這案子,證據還遠遠不夠,很多路還沒有走一半,但是……
破案了。
「你還有話要跟我說嗎?」白松沒有繼續追問,他已經有了答案和方向了。
「我……」姚鑫再次沉默了一下:「我不恨你。」
「我知道。」白松道:「我從來都不是和你對立。只是你們解決問題的手段,於法不容。」
「你們」二字,王華東聽的是雲裡霧裡,他這麼細心的人,都不明白到底是咋回事,只能故作深思地在那裡思考著。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姚鑫搖了搖頭,咬了咬嘴唇,自己敲了敲提訊室那邊的門。
很快的,管教過來,帶著姚鑫離開提訊室。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白松回應了一句,最終,門關上了。
此恨不關風與月。
王華東當初知道丁建國的身份的那一刻,當時就是這樣的場景。
當時,白松說過這句詩,覺得華東是個非常痴情的人。
但是這一刻,看看這個高澤,白松真正明白了歐陽修這首《玉樓春》。
「這到底?」王華東被這首詩震撼著,說不出話來。
提訊室是有隔音的,姚鑫現在已經不可能聽得到後面的兩個人在說什麼,但華東還是沒有繼續多說,靜靜地跟著白松離開了屋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王華東問道。
「案子破了。」白松道:「回去的路上,我給你細細說。」
「這就破了?哪個案子破了?」王華東問道。
「都破了。」
「臥槽?」一向淡定的王華東瞪大了眼睛,震驚的心情讓他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攏。
「我慢慢跟你說。」
回去的路上,白鬆開始細細地和華東講案子。
姚鑫的案子白松非常細心地查過,姚鑫的所有歷史、案件的所有細節,包括白松已知的跟高澤有關的線索,白松全部告訴了華東,最終把自己對微表情、細節的理解,告訴了王華東。
「你這是太狠了。」王華東表示震撼,他已經忘了白松利用他顏值的事情了。
「這跟我沒關係,你不來,我也搞不定。」白松笑道:「一會兒回去,你去找一趟馬支隊。」
「我去找?」王華東有些不解。
「我去睡覺啊。」
「憑什麼?」王華東知道白松又是搞日常讓功勞了。
這種事白松沒少干,功勞讓給自己的兄弟們。
「今天的事情本就是你的功勞」,白松道:「你可以提我,這都無所謂,但是馬支隊他懂我的意思的。」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王華東有些不開心,他不希望白得這樣的功勞。
「今天找你借車,我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白松道:「這個事後來還得你多操心,你我之間,不必計較這些。我說句不正確的話,這個事對我沒什麼價值。我們要一起去部里,他們幾個我都不擔心,但是華東,你得站的更直一些。丁建國的事情之後,你雖然已經逐漸恢復,但還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扛大樑。這次,你扛一次,然後,我們一起去部里。」
「好。」華東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第九百二十七章 白隊長的話
「為什麼我感覺這麼不踏實呢?」華東還在糾結。
「是因為辦案必須要走流程嗎?」白松神色淡定,「你可知道,這是現實世界,並不是小說。」
「啥?」王華東看了看白松:「怎麼突然說這個了?」
王華東有點不適應。
「就是兩個案子都好好……都搞了個頭,就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