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你来得正好,帮着核对一下所有的尺寸,如果没有差错就要组合焊接了。”接着傅铭宇告诉苏方达,“到食堂拿几份盒饭来,咱们中午加班,要不等晚上下班的时候就完成不了任务了。再说今天是圣诞节,咱们也不能太慢待了这个西方人盛大的节日,晚上就不加班了。”
焊工焊接吊点的时候,傅铭宇又接着下另一个吊点的材料。这是一个数以万计个构件组合在一个钢铁大家伙,每一个小小的疏忽都有可能酿成大的事故,就像这一个小小的吊点,除了承载锅炉管排自身的重量,还承载着安装工人的生命,承载着dd公司的经济利益,尽管干一个工程下来dd公司也许赚不到多少的经济价值,但是在这土木工程建筑到处异军突起,处处争吃的年代,即使像dd公司这样国有实力的电力建设公司也面临着老妪负重难以维艰,如果再遇到重大事故将会出现灭顶之灾。因此没有什么比安全质量再重要。
一个吊点终于在下班之前由图纸变成了实物,另一个材料也下出来了,尽管焊工还需要再接着焊接两遍,傅铭宇掂量了一下,“蛮够沉的,这样的吊点即使承重一百吨一点也显不出担心来,更何况咱们的实际构件才有二十吨。”
圣诞节难道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吗?显然不是,对于那些把圣诞节当成盛大节日的人们来说,好像在这一天里不闹出点动静来就对不起圣诞老人给他们遗留下来的传统。
对于新加坡人来说,圣诞节和春节成为人们相互冲撞的符号,到底是把圣诞节放在重要的位置,还是应该把春节放在重要的位置,人们犹豫不决。就像是新加坡的语言该用汉语作为流通的语言还是英语作为流通语言一样让人们感到困惑。即使官方规定的是英语,但是对于占大多数人口的华裔人来说,他们一直习惯性保持用汉语在流通,官方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只能默许。
SK营地对于圣诞节的到来一点准备都没有,在他们的心里好像连圣诞节这回事都没有。dd公司下班的班车开到SK营地的时候,刚好有一辆从岛外回来的大巴车也开了过来。一个又一个黑不溜秋的印度人从车上下来了,如果不是末班车像这样坐满大多数印度人的大巴,一般很少有中国人挤在里面跟他们凑热闹。
“那个人怎么啦?”
“dd公司的人还没有完全的从班车下光,有人看见从岛外回来的车上抬下一个人来。”
“一定是喝醉了。”有人说,“这小子这个办法倒也不坏,既然岛内不允许带酒进来,他们就把就都喝进肚子里,又没有规定说不允许喝酒的入岛。”
人们以为那个小黑一定醉到连走路都不能了。
每一个人只有刷卡才能通过营地宿舍的闸机。
“请把他的出入卡拿出来。”按理说来得由本人亲自刷卡才准许进入,看得出来,管理闸机的人并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但是工作职责又不能不尽到,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醉酒的小黑是不是营地里面的住宿人员。
在人们没有注意的时候突然听到“嗷……嗷……嗷……”一声接一声地惨叫,人有时在失去理智的时候甚至不如野兽懂得规矩。人们看清的时候,只见一张嘴在死死地咬着一只胳膊,惨叫的声音一定是被咬的人发出来的,咬人的人正是那个被从车上抬下来的印度醉鬼小黑。
任何人在身体受到伤害的时候本能的意识都是要反抗的,看守闸口被咬的的工作人员不得不动手去打咬住自己胳膊死死不放的醉鬼。
“流血啦!”挨了拳头的醉鬼不得不松开了口,鼻血流了下来。
不知道谁人喊了一句什么话,也许是只有印度人才能听得懂的印度土话。
岛外回来的从大巴车下来的印度人一下子都冲了上来。
比刚才更加大声的惨叫从挨打人的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