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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許煢煢的懷抱實在太溫暖了。

儘管她害怕得雙臂不停顫抖,卻始終緊緊地把他摟在懷裡,試圖用纖細單薄的身體護住他。

在遇到危險之時,她的第一反應,是保護他。

連爸爸媽媽都沒有這樣對待過他。

紀暉和金曉慧只會在債主找上門的時候,果斷把紀寒燈一個人丟在家裡,讓他幫忙擋住門,他們自己則麻利地翻牆逃走。有一次大門直接被債主踹破,倒下來的門板正中紀寒燈的腦袋,流了一地的血,債主們立刻散去,好一陣子沒有再過來鬧。

幸運的是,父母為此獎勵了他一塊巧克力。

那是他迄今為止吃過的唯一一塊巧克力。

很甜。

甜到可以忘記自己腦袋上留了個疤。

許煢煢會喜歡吃巧克力嗎?

紀寒燈驅散腦中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轉頭細細觀察起了那個人影,發現對方只是一個穿著灰白睡衣的男青年而已。

雖然雙眼空洞無神,但是活人無誤。

許煢煢很快也認出了對方,開口:「沐煦哥?」

原來是熟人。

沐煦是鎮上最有錢人家的兒子。

許煢煢從小就十分憧憬沐煦,因為他每天都會穿不同的新衣服和新皮鞋,一顰一笑都帶著矜貴的少爺氣質,永遠都能成為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像個城裡的翩翩公子哥兒。

在許煢煢有限的認知里,能夠投胎成沐煦,就是最大的幸運。

沐煦停在他們面前:「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

他笑得格外親切,仿佛剛才的空洞森然並未存在過。

許煢煢不好意思道:「來上廁所的,你也是嗎?」

可他家明明有衛生間,還是全鎮裝修得最豪華的。

沐煦搖頭:「我去樹林散散步。」

大半夜散步?

許煢煢不信。

紀寒燈也不信。

但沐煦並沒有給他們提問的機會,抬手摸了下許煢煢的腦袋,輕聲說:「煢煢,快帶弟弟回家睡覺吧,晚安。」

說完便一個人朝著小樹林走去。

白天的時候,那裡微風徐徐,幽靜安逸,是鎮上小情侶的約會聖地,可到了夜晚,那裡便只剩下無盡的黑暗,陰冷,死寂,誰也不敢靠近。

如今還成了兇案現場,以後永遠都將被那具無名女屍的陰影籠罩。

但沐煦堅定地走向那裡,沒有絲毫畏懼。

儘管他是許煢煢口中的哥哥,其實也才十八歲。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許煢煢望著沐煦頎長的背影,剛才,當他摸她頭的時候,她隱隱看見他手腕處有不止一條刀疤。

仿佛是自己割出來似的。

一定是錯覺。許煢煢搖搖頭。

可接著,她又發現沐煦手上拿了一捆繩子。

看上去,正適合上吊。

第4章 -證人的自白-

鎮上有家雜貨鋪。

它開在最熱鬧的地段,貨架上什麼種類都有,基本囊括了小鎮居民日常所需的物品。

而鎮上最有錢的人,便是經營這家雜貨鋪的老闆沐山。

沐山在雪粒鎮生活了大半輩子,除了偶爾去分貝縣進貨和看病,其他時間絕不離開小鎮半步。

因為他知道,儘管自己在雪粒鎮是受人傾羨的雜貨鋪老闆,可一旦出了鎮,捲入更為廣闊富饒的城裡,他就會淪為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之一。

後來,他在進貨時認識了一個城裡女人。

中年男人是很奇妙的物種,他們可以十年如一日表現得古板又正經,仿佛永遠不會犯錯,也可以在邂逅一個年輕漂亮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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