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这名儿就很向往地说:“这名儿真好啊。”
方至言问我:“怎么好了?”
我说:“雷克斯,再加一字儿雷克萨斯,多霸气的名儿。”
方至言“嗤”了一下,说:“那我改个英文名儿叫Rover得了。”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路虎?”
他又“嗤”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
我:“……”
因为我英语不好,所以什么事儿都是人家告诉方至言,方至言再转述给我的。所以很快方至言就跟那医生聊上了,闲着没事儿还老一起约着俩人去打球。看着他们我都有了邪恶的想法。我庆幸那时候方至言不是学医的,要不也得认识这么一批医生。医生不是变态最厉害的一个群体么。
我就不提了。因为要好好养身体,所以把我搁家里待着,只每天定时出去小散个步,然后回来接着过小龙女的生活。每天吃药就算了,还得打针,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啊。
不过想起来,刚开始Rex医生给我做了仔细的全面的检查后说要生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只是需要点儿时间和精力好好休养,而且还得抱着不成功的最坏打算的时候,我真是笑死了。休养怎么了,成天待在家里要是真怀上了更加得小心翼翼很多事儿不能干怎么了,只要真能生娃儿,这些都好说。
唉,想来还真是悲催。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居然结了婚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生娃上头了,叫我情何以堪。
在我吃药打针完成第一个疗程的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马上就叫Rex医生给我做了检查。他仔细了又仔细,结果告诉我:“Not now。”
这句话我听得懂。所以才更显悲催。
等回到家,我就郁闷地摔枕头了:“哎呀都等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行呢。怎么他就看得这么仔细呢。他要是不这么挑刺儿,没准咱俩就能准备了!”
方至言把被我扔到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才第一个疗程。你怕我付不起这儿的房租不是?别这么担心,才俩月,暂时还是有钱的——别打我呀——你看,医生检查得仔细是好的不是,说明他对咱负责。要是他随便看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就说可以了,到时候要是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你别上火,咱不急,慢慢来。又没人催着咱生孩子。你这么一急,指不定就又刺激身体了,一会儿咱还得重新来过,那你就更郁闷了不是。”
他一边儿安慰我一边儿把我披散着的头发给绾成一个髻——最近他对这个比较拿手——动作轻柔,声音温柔,说得我慢慢地就平静下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心里明白其实他比我着急。他不是急孩子,而是急我。他怕我一恼火搞出什么事儿来对自个儿身体不好。他担心我。
然后我就觉得挺幸福。
我说:“行吧,咱慢慢来,再来。”
在三个疗程结束之后,再做检查,Rex医生终于笑了一下:“Congratulations。”
这个,我也听得懂,所以我马上就回身去抓方至言的手,又不敢太激动,所以只是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儿,对着他笑。
方至言也看着我笑,抱了我一下,在我额头上亲了亲:“你真厉害。”
我得意透了。
在咱们俩共同努力半年,期间接到小巴和赵伊伊等人无数次鼓励打气的情况下,我好歹是把娃儿给怀上了。Rex医生先前就告诉过我,怀孕的时候才是最需要当心的时候,叫我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在知道怀孕了之后,我就更加小心翼翼,除了外头的小花园,半步都不敢迈出了。
我经历过流产先兆,那种可怕的事儿,我不想在这时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