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目了然。而那些自愿、半自愿或被逼帮主家骗取援助金的人自然也会大大减少,中国人别的不看重,这脸面可是千百年来最不愿丢的东西,要不怎么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呢…
安安这么一想,当下开心笑道:“还是弟弟这个法子好,将心术不正之人逮了出来,还让他们没法说咱们一个坏字。”
的确,既然收了大家的银子。向大家公布账簿没错啊,以前只是一家人的事,关起门来,想怎么对账都无所谓,可如今有外人参与了,自然得给大伙儿一个交代,免得让旁人说,敦郡王府的大阿哥挪用了善款去吃酒,或者大格格贪了他们的银子去买糖吃。
当然了,那些实打实的善心人士自然是喜上眉梢,中国人虽然信奉做了好事不留名,但却又期盼着自己能流传千古,可能名垂千史的毕竟是极其极其的少数,作为一般大众而言,能有幸被载入县志,那已经值得杀猪宰羊来庆贺一番了。
可以预料,等新版县志出炉后,这见面后的日常问候语十之**会被改成,“你读了县志没?”当然,还得再加三个字:“新版的。”
对自己此举所带来的深远影响还不甚了然的弘暄此时正一脸的坏笑:“妹妹,你等着吧。没两日,咱们府里的门槛就会被人踏破了!”
安安扬扬眉毛:“为什么?”
弘暄道:“给咱们送钱啊!”
安安张大嘴巴:“啊,可他们眼下就算投了钱,也不一定能进县志了啊?这县志又是一年一修。”
弘暄解释道:“咱们不是说了,接下来的第一要务就是修路修桥嘛…”
安安不解道:“也一样啊。”
弘暄拍了拍安安的肩膀,耐心道:“这桥要是一月内给修好了呢?”
安安夸张的叫了声:“不会吧?”
弘暄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你瞧着吧,一月之内,这新桥必定剪彩,而且咱们收到的钱没准能修五座桥呢,咱们至少两年内不用为修路修桥的银子费心了。”
此时这些头脑发热的捐助者自然不会去计较自己捐的银子是否会全款用于某一座桥的修建,只要自己捐出的钱有一个铜板能用到第一座新修大桥上就成。
安安明白了这个道理,佩服道:“我还以为你说修路修桥是为了让那个县官同意修县志呢…”
弘暄摇摇头:“妹妹,咱们是什么身份,就是叫年年修县志,也犯不着给一个小县官甜头尝,你怎么和额娘一样,时不时的就犯糊涂?”
安安瞪圆了眼反驳道:“你精明,二弟、三弟、四弟你怎么分不清楚?”
弘暄尴尬的笑了笑,道:“咱家的人都精明,就是每人精明的地方不一样,哈哈,这账目你就管得很好嘛,要我,就没那本事。”
安安满意,点点头,“还不算太糊涂。”
弘暄笑道:“妹妹,要是事情再多些,你能顾得过来吗?”
安安自信满满的一仰头。道:“就是修一百座桥,我也能打理的有条不紊的。”神情间像足了老十。
弘暄道:“那好,我回头就给皇玛法去信求恩典。”
安安眨了眨眼睛,“你该不会修桥修路上瘾了吧?”
见安安将他当做了包工头,弘暄没好气道:“我是想建个仓库,咱们庄子上的存粮一般只够自己庄户应付灾年,届时若真发生个水灾旱灾,咱们收了其他庄子的银子,不给人家发口粮也不合适,可若要发,咱们的存粮又不够,等捐的银子多了,我便想再建个新的。”
这年月,若发生什么自然灾害,因受交通的限制,等救援物资调集到时,早已饿死了许多人,因此,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但凡富庶之家都会囤积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但是,若大规模的私自囤粮,那可就犯朝廷的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