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路上的那种气定神闲荡然无存。
待姜涛骂声稍歇,詹府丞走上前,劝道:“伯渊兄,身体是自己,何必跟那王贼斗气。”
“王贼到是王贼,只不过这次出头的却是那小王贼!”姜涛一伸手,三人朝那几棵老槐树下的石桌走去。
下人早已布好茶点和香茗,三人分开坐下。
“莫非是那工部郎中王祐?”詹府丞诧异的说道:“这次他怎的敢跳出来充当马前卒?”
“为何不敢?前次死的是他儿子,他一口咬定儿子不是见义勇为,而是被人害死!”姜涛气呼呼的骂道:“这老不死的东西!世上哪有这样的老子?别人为他儿子脸上贴金,他居然往他死去儿子头上拉屎撒尿!昭回靖恭坊是什么地方?谁敢无事往哪儿跑,被人害死?别人难道不会问他儿子怎的去了哪儿?又有谁敢在那郝蛮子的地盘杀人?本来说那日忠坊混混潜进昭回靖恭坊,郝蛮子就满腹不高兴,这老不死倒好,非要惹得郝蛮子杀人他才高兴!”
詹府丞从姜涛愤愤不平中听出了一丝端倪,他沉思片刻,说道:“伯渊兄,恐怕这王祐是故意这样。”
姜涛不禁一愣,说道:“此话怎讲?”
“既然他愿意往自家儿子头上扣屎盆子,一定是得到了许诺。”詹府丞说道:“若只是许诺为他儿子报仇,他再蠢也会不愿意。现在居然这样做,恐怕那王贼阉给他许了什么官职吧?”
“就算他跳出来又能怎的?大不了我们顺天府署扯出汉王余孽即可。”姜涛沉声说道:“他还能说京师没有汉王余孽不成?”
“这话他不敢说。他这样做,无非是激起郝蛮子对我们顺天府署不满,与我们争斗。争斗一起,我们势必要与整个锦衣卫为敌,那样马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介入。”詹府丞顿了顿,说道:“到了那时,锦衣卫的擎肘,我们要查案可就更难了。十日之期只剩下两天了,若是这样下去,案情何时才能了结?王振恐怕又会怂恿皇上到太皇太后那儿去告我们尸位素餐了。”
一听这话,姜涛顿时一惊,他还真的没想到这些。
“咄咄逼人。”陈通判在一旁嘀咕道:“想不到王贼竟有这等歹毒算计。”
“伯渊兄,兄弟认为此事还需与三杨大人计议。”詹府丞提醒道。
一听提到三杨大人,姜涛怒道:“跟他们这些老糊涂说有什么用?”
詹府丞不禁愕然,陈通判张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姜涛。
见他们那副模样,姜涛愤然说道:“两位有所不知,那王贼长袖善舞,在太皇太后和三杨大人面前,已是一副忠心耿耿的嘴脸。大凡皇上和三杨大人议政,这王贼从不参与。那皇上每次见议政要么托病不去,要么就是当场昏睡,兴趣缺缺。太皇太后亲自去督促了几次,毫无效果。三杨大人只好唤去王贼,那王贼假惺惺的一顿相劝,大道理说得三杨大人也是连连点头,皇上也振奋精神议政。这么简单的二人连环,太皇太后和三杨大人都没看出,还连连称赞王贼明大义识大体。真是气死人!今天三杨大人也都在场,可他们说什么了?什么都没说,反倒是连连出言督促姜某,要停止悬头示众早日破案!”
詹府丞倒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他不禁问道:“那王贼也在朝中?”
“他没上朝。”
詹府丞点了点头,问道:“伯渊兄可是提到了王贼?”
“这还用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彻彻底底都是那王贼在操纵!”姜涛怒道:“他们三个老糊涂难道还看不出?”
“既然王贼之前已经蒙蔽了三杨大人,而这次又不在场,伯渊兄提他作甚?”詹府丞摇摇头说道:“伯渊兄太刚直了,心直口快并非不好,可人家既然不在场,愤而提他岂是吾辈所为?”
姜涛一愕,不禁呆住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