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请太后也移过去住。这样,一则便于照料皇帝,二来便于召见臣下。太后原就觉得在自己宫里与大臣见面,不甚得体。当即同意。但是想起当日萧然叮嘱过的,便一力作主,让懿妃也搬了去,就住在西暖阁。然而时间上又晚了一天,懿妃不知不觉的仍旧低了那么半截儿。
无论高低,毕竟是定出了名分。便按照萧然当日所说,与懿妃商议如何处理政务。这时开始改口以姊妹相称,两个年轻的寡妇对于怎样理政参政。总归是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说到这里还是懿妃有先见之明,由于经常替咸丰批阅奏章的缘故,经验多些,想起肃顺地专权,先自多了个心眼儿。当时所有的上谕、廷寄,都是由军机处草拟,上呈两宫,名义上请两宫暨阅,倘有不妥之处,发下改正。再交由兵部捷报处发递各处。但是肃顺等以襄赞政务顾命八大臣的身份,同时又管带军机处,假使这上谕、廷寄发下而不改,便这么阳奉阴违地发了出去,两宫皇太后也只能干瞪眼。
但是借了上回胜保请安的奏折,搬出来咸丰御赐的那两颗印玺。一枚御赏,一枚同道堂,宣布不管是上谕还是廷寄,非两印同时加盖才算生效。这个主意却是高明的紧,不知不觉的揽过了最终决断权,着实让肃顺等人措手不及。不过转头一想,到底是两个年轻寡妇而已,又没什么真正的才具本事治理政事。即便是改了。也照样该参地参,该驳的驳。
这个时候却是如履薄冰,跟懿妃也深知,即便是拿到了这个决断权。也万不能胡出主意,反倒惹来非议。因此议政初始,两宫皇太后与顾命八大臣之间倒相处的颇为融洽,以至于连站在恭王这面,或者深恐肃顺专擅、紊乱朝政的人,也不得不说一句:“长此以往,未始不佳。”肃顺的地位已经相当稳固了,因此原在观望风色的人,态度开始改变,逐渐逐渐地向肃顺靠近了。自然,离恭王却是越来越远了。
说完这些,眼中便多了一种担忧的神色。萧然却显得浑不在意。他心里自然有把握,只要恭王跟肃顺联起手来,搏倒肃顺已成定局。但是现在的关键,是这位老奸巨猾的恭王何时才肯出头。上回借着平叛的名义,才一离京,便给那一场没头没脑地大雨拍了回去,这件事当然也逃不过肃顺的眼睛,心里自然的有了提防。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像是在跟、又像在自言自语道:“如果没有猜错,这个时候六王爷也该出面了。怎么那奏请赴行在的折子,到现在还没递上来么?”
听了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道:“咦,我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小三子,你可别说又见着神仙了,你,你真是猜的准极了呢!”
“啊,折子真地来了?”萧然心中一喜,顿时放下心来。恭王终于出马,那么起驾回銮、拔掉肃顺,就只是早晚的事情了!看到那一脸崇拜的表情,忍不住笑道:“我是未卜先知,要不然,怎么能服侍得好我这位姐姐呢?”心里却说,哥们也是打电视上看的,现学现卖,童叟无欺。
给他这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说的一阵害羞。萧然最见不得的就是她不胜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又搂在怀里,好歹轻薄了一回。此时天才傍晚,不敢闹得太过分,好容易等他放了手,整了整云鬓,这才把恭王请折地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这里面还着实有些波折呢。
倘使按照兄弟的情分,恭王来热河叩谒梓宫,原也是正理。但是经了这么一番折腾,奕顺,可就不妙了。其时萧然又不在,两宫太后深居宫中,到哪里去知道这些事情,眼巴巴的盼着六爷前来商讨大计,却迟迟不见人影儿,越发的觉得不安了。到了这当儿,还是多亏了安德海,出了条苦肉计,“失手”跌破了赐给懿妃地一碗鸡汁梗米粥,结果被刑慎司一通板子,发回京宫洒扫处听差。一到京里。安德海便立刻找到了留京地内务府大臣宝洌А�
这位宝大人与恭王的关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