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搬回小凳子享受宁静的时光,前面一排人家的院子连带着房子都烧起火。常雨想坐在地上看,碍与变异后的虫鼠蚁太麻烦还是没有。
眼见着院门前与前面邻居的过路高草被烧毁,视线失去隔挡,前后街的景物清晰,从前街一眼能透过窗户看到屋子里。
门和窗户的设计就和自己的深色衣服一样,不是一套的,风格的逐渐影响凑成了一套。
常雨有了一种久别的失去隐私领域围墙的感觉,心情非常糟糕。
花也不看了,回屋粗暴的拽下窗前的翠绿叶子三七。其上开的花大部分已经干枯,纯白色变成黑色,早已在植株上留不住,随着撕拽的动作打着旋飘零落下。花虽小却开的多,白色的地面渐渐铺了一层,但常雨没收拾,将拽下来的植株扔到院里自生自灭。
到了休息的时间才得以拉上窗帘,再次隔绝休息空间与外界的视觉联系,不然有爬到窗帘杠上的枝叶太多,窗帘根本拉不上。
休息前一梳头发掉下来好几根半截折的,是被刚才的火星烧断了,这长这么长要好长时间,说没一下就没了。
不愿意思考那火怎么着起来的,想睡个安稳觉。
即将黎明时,拆房子般的动静伴随雨声干扰睡眠。
先前还能眯着,当闭目养神,直到院墙被撞塌的声音钻到耳朵里。自家院墙都!
常雨支棱一下起来,踩着一地的黑色花朵,花朵很小,已经枯死,但依旧好看,满地都是。
穿件外套拿起不大的折叠伞,出卧室进西屋厨房,从菜刀肉斧里挑了一把尖刀。
声响已经稍稍远。
常雨站在院里看着倒塌的院墙,再到外面之前烧焦灰现在一片黑的泥水。
没有声音了,常雨考虑着要不要回去继续睡个回笼觉。
风刮着雨绕开伞的庇护,常雨还是把伞放在地上往出走。
毕竟如果不是动物,真的是什么人在这里发生了特别大的冲突,后续再有人找来真的是很麻烦。应该是危险。
探头看一下,遇见了大型争斗的事后现场,不过很好,没有站着的人。
再看几眼,真的没有站着的人。在特别远的地方也有几个人躺着,从西头到东头,三三两两可谓是死了一街人,眯着眼睛仔细看,挺惨的。
放心走出来,如果场面太严重就考虑搬个家。
向最后有声音的东边走,就在自己家隔壁,外面的院墙都烧焦了。
路过一个男的,血水流了好远。
他肩膀上带着微亮的荧光灯,好多记忆消磨掉了,常雨不太认识。
前面还有一个女生,头发不长,大概二十几岁,但她看起来就好很多,比那些人好在身体还有呼吸的起伏,活着。
肋骨的地方有伤口,肩膀上的衣服被烧焦一块,不知道烧伤没有,不过也有一个荧光灯,荧光灯在常雨过来的时候突然闪了一下。
这一闪让常雨猛然想起来那荧光灯的装置是什么,微型单线同步录像录音设备!要死!
闪那一下是截取了人物图像,同步给程序连同者,真是气的肚子疼。
这个地理位置和自己的样子,在她所属势力中都已经暴露。
这还拿着一把刀,现在走不走都会被对方记住。
常雨眨眨眼睛放弃了回笼觉的想法,过去戳戳那女生,没醒。
揭开伤口的衣服好像是利器划伤的,按了一下不是骨折,她也还是没醒。
自己的房子和周围环境太违和,把同步录音录像设备拿下来,叼住刀,人背上回家。
怎么着照顾她两天比杀了强,杀了人现在可能法律是管不过来,但她还剩下的势力或家人朋友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