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实权后,副总管提供给安若澜的物件越来越多,安若澜也从来不问出处。来多少收多少,后来更是连看都不看,直接带走。见她如此贪婪,副总管开始在提供的珠宝器具里掺东西。
实际上,每次拿到的东西安若澜都会在房里一一检查,她发现其中好几件一眼就能看出是异族器具,更别提有些看不出来的,也不知副总管到底掺了多少罪证进来。
安若澜不知道的是,每掺一件进去,副总管就能得到一大笔银子,加上她肆无忌惮地从库房搬东西,还从不清点,副总管没少假借她的名义中饱私囊,从中克扣下不少值钱的东西,这就是他敢如此大胆的原因,副总管才是真正被钱财迷了眼的。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等到李总管彻底不管事,副总管正沾沾自喜之际,卫国府却接连发生了盗窃事件,不仅库房丢失了好几件贵重的宝物,就连卫国公夫人跟安若澜,以及卫韶房里都丢了不少东西。
一时全府哗然,而在调查后,还发现库房有许多东西不知去向,卫国公夫人当即勃然大怒,把全府上下都抓去问话,副总管更是被直接赶出了国公府,几个主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以及府里的门房跟多数护院也都被辞退赶出府。
卫国公夫人比安若澜想的更远,在意识到府里可能遍布眼线后,她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就是要借此机会肃清府院,将那些眼线钉子不着痕迹地全部拔除。
所谓的盗窃,不过是卫国公夫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卫国府大换血,府里的下人比以前少了不少,之前那些若有似无的探查视线消失大半,安若澜跟卫国公夫人终于找到机会详谈,为以后做打算。
安若澜崇拜道:“起初我还以为真的有窃贼,没想到是母亲的计谋,母亲真是太厉害了,一下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她也想过把副总管赶走,但她进门不久,没有根基,不说本就没有婆婆那般雷厉果决的手段,就是有,她也不敢贸然行动。在打理庶务一事上,她就已经惹了许多老人不满,若是还驱赶在卫国府做了好些年的副总管。恐怕她以后无法在国公府立足。
现在好了,婆婆名正言顺地赶走了那些居心不良的下人,她们说话做事都自由轻松许多。
闻言,卫国公夫人不在意地摆摆手。道:“现在只是解决了库房的危机,也不知道幕后人还有没有其他动作,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
安若澜慎重点头,想起前世还在公公书房里搜出了通敌的信件,她道:“那人既然要陷害卫国府通敌卖国。想必不会只靠几个赏玩的物件,就怕他们会捏造书信,藏在府里。”
卫国公夫人颇为认同,道:“我也这样想,所以我派了一大堆暗卫时刻注意府里的动静,一旦有发现就立即来禀告,好及时销毁赃物。”
如今府里的人明面上是少了很多,但隐在暗里的人却比以往多了几倍,安全程度比以往提升了几倍。
安若澜的想法却恰恰与她相反,道:“我觉得不用急着销毁赃物。对方将东西放好后,想必还会监视一段时间,若是我们直接将赃物销毁,恐怕会打草惊蛇,到时不知道那人又要用什么法子来设计陷害。”
卫国公夫人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只要知道藏匿的地点,我们就不愁没有时间将东西都转移出去,你是这个意思?”
安若澜点头,若是打草惊蛇,那她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卫国公夫人深深望着她。倏然笑了,道:“就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