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瓦剌吧。
至于迎接太上皇之事,圣上也是心急如焚。但欲速则不达,还请太后多给朝廷一点时间。”
孙太后勉强点点头,然后便看向钱皇后。
钱皇后无可奈何,只得看向周皇后。
如今后宫之中,孙太后、钱皇后形同软禁,除了本宫宫人,已经指挥不动多少人了。
后宫之事,名义上是周皇后在管。
但实际上,各宫各殿、诸监诸局,都是由朱祁钰指定的十一位大太监在掌管。
孙太后、钱皇后自己的家当,又都在大火中烧没了。如今就连为太上皇准备衣物用品,都作不得主。
越想越气,孙太后道个劳乏,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丢脸的事,便再次发生了。
按理说,纳哈出作为瓦剌特使觐见,孙太后应该给些赏赐才是。
但孙太后手中没权没钱,也就破罐子破摔了。钱皇后同样没权没钱,周皇后则故意装傻。
一众大臣更是懒得出头。
于是纳哈出就这么空着手,被请出了紫禁城。
好在瓦剌势弱,纳哈出有求于大明,也不敢过分造次。
其他人都各自散去,只有王文、何宜带着纳哈出,来到西城,在三法司衙门北面,有一条小胡同。
此处隶属于刑部,用来关押监禁一些有身份的犯人。
也先的一妻二子便是关押在此处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里,时刻由刑部的差役把守。
这次轮到纳哈出哭鼻子了。
一见到也先的正妻和两位王子,纳哈出便跪在地上哇哇哭。
好容易几人寒喧过后,又将事情原委说明白。
得出重获自由的也先之妻,以及长子,自然是喜出望后。
而三王子阿玛桑赤,则是如丧考妣,心如死灰。
但现实就是这么残忍,也先之妻、长子与纳哈出三人,假惺惺地装一番深情,便携手离开了。
三人生怕皇帝反悔,回去带上朝廷给太上皇准备的衣物,立即便动身离京了。
朱祁钰这是变相的二桃杀三士,三个俘虏,只有两个可以获得自由。不管纳哈出怎么选,也先家的父子兄弟之间,必然生出难以弥平的裂痕。
且说三人离开小院,王文便命人取来好酒好菜,与何宜一起陪着阿玛桑赤小酌几杯。
阿玛桑赤苦笑道:“大明皇帝陛下如此着急?我的大哥和他的母亲刚一离开,就这样急不可耐地要送我上路了?”
王文笑道:“三王子误会了,圣上可没有任何要送您上路的意思。吃完这顿饭,你也在一定程度上获得自由了。”
阿玛桑赤颇为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