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摇着头问道:“打发他们走了吗?”
浅雪摇摇头:“那哪成,人家态度极为坚决,非要见到夫君本人不可。”
“你没说我病的起不来床了吗?我没办法出去见他们。”
浅雪笑道:“说了啊,那四位尚书不依不饶,想到这里来探视夫君。”
朱祁钰闻言都被气笑了:“他们想的倒是挺美好,我这玉房藏娇,岂是他人可以登堂入室的。
你看看咱们墙上这些画作,你看看屏风上那些绣像,你再看看屋里这百般器具。
这些东西,世上只有我一个男人能看,别人若是看上一眼,我就杀了他全家。”
在外人面前一向高冷的浅雪,反而替大臣们说起了话:“夫君这就是难为人了,那帮老学究,哪里能想到女人还能这么玩啊。
也就夫君如此奇思妙想,做那事时,还要把我们的表情和窘态画下来。
画下来也就算了,还要贴在墙上,时时观赏。尤其是那张奴家和素汐并排跪着,眼神迷离的画作,羞都羞死人了,还挂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奴家每次看了脸上都发烧呢。”
朱祁钰揶揄道:“活该,我当年早就说了,愿意倒贴无数金银珠宝,送你们出去嫁人。
正室嫡妻,一品诰命夫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完。
结果不论我怎么苦口婆心地哀求,你们死活都不肯走,非要留下来给我当奴隶。现在好了吧,老实了吧,开心了吧?”
“哼!”
浅雪瞪了朱祁钰一眼,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朱祁钰连忙拉住:“爱妃往哪里去?”
浅雪笑道:“撒手吧大奴隶主,臣妾是要去替您打发了那帮讨厌鬼,好让您知道自己的奴隶全都物超所值,没有一个是吃白饭的。”
挨了顿抢白,朱祁钰便又丢开手,老老实实躺着不动了。
浅雪也没傻到真去得罪大臣们,而是到吴太妃处撒了一顿娇。
朱祁钰治家,突出一个和谐。
吴太妃与儿媳们之间不仅没有那千古难题,反而甚相和睦。
于是四位礼部尚书,被吴太妃亲自出面抢白一顿,也都老老实实回城去了。
接下来的数日,太平无事。
转眼到了五月六日,朱祁钰刚刚起床吃过饭,就见浅雪、素汐、凝香三人各自抱着一大摞奏本进来。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我的三位娘娘,你们这是干啥呢?”
浅雪笑道:“夫君您不是病了吗,又不能出去理政,所以只能将奏本给您抱进来,让您搂着它们睡觉了。
这灵玉宫,您不让男人进入,不让太监进入,甚至连宫女都不让进,那就只能由我们抱着奏本来回跑了。”
“哎,这灵玉宫,只能由你们这十五块灵玉,和我这块顽石共享,其他人就算了。
跑题了,我是想问,这些奏本让何宜、练纲他们去处理就可以了。你们把它抱进来让我看有什么用?”
浅雪将最上面几封奏本递了过来:“夫君自己看看呗,您的臣子们真真写的是好文章。”
朱祁钰打开最上面一封,又是右春坊右中允林聪,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从三皇五帝写到孔孟先贤,从程朱理学讲到天理人伦。
朱祁钰压着火气看到最后,末尾那两段才是正题:要求朝廷从全国广选秀女、充实后宫。并择其中最贤者,立为皇后。
好家伙,这些大臣没完没了,还要拿立后说事儿。
不过如今旧事重提,倒也应景。毕竟皇帝已经‘病得快不行了’,可不得赶紧立个合大臣们心意的皇后。
浅雪在一旁补充道:“这里所有的奏本,讲的都是同一件事情。何宜等人不敢擅专,只能恭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