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溥二人说道:“澄济,你升任左春坊大学士、鸿胪寺卿、兵部武选司、中书舍人。之前的广西道御史不必再兼任了。
行义,你升任右春坊大学士、翰林院侍讲、中书舍人。以后就专职在朕身边,主持处理西花厅的政务吧。”
两人连忙谢恩。朱祁钰也不装了,直接给黄溥提升为了鸿胪寺的一把手,正四品。
鸿胪寺主管朝会、宾客、吉凶礼仪,以及外吏朝觐、接待诸藩等事。接下来的正旦大朝,用到鸿胪寺的地方很多。
谈完了职务安排,接下来便是喝酒聊天了。
君臣之间,好生增进了一下感情。直到下午,宾主尽欢,宴席方散。
朱祁钰晕晕乎乎地回家睡觉,一夜无话。
……
第二天一早,岷王、襄王如期抵京,入住十王府。
岷王年已七十,是太祖的儿子中唯一在世的了。
岷王一入住十王府,便既不出门,也不见客,只管与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姐姐永嘉大长公主团聚。
襄王就不一样了,早就愁坏了。如今一到京,立即便进宫去见孙太后。
慈宁宫中,孙太后屏退左右,与襄王分宾主落座,还未开口,就同时唉声叹气,愁闷难当。
之前襄王曾上书要求由朱见深继位,郕王监国。结果奏书从长沙送到北京的时候,朱祁钰已经连跳两级,先从郕王晋封为齐王,然后又由齐王登基为帝。
朱祁钰看过襄王的奏书之后,回复是让襄王进京监国,自己则在襄王进京后退位,回山东当齐王去,改由朱见深继位。
那现在就尴尬了,襄王肯定不相信朱祁钰还会主动退位让贤。
而且就算朱祁钰自己肯退,一众大臣也不肯啊:我们都已经给皇帝磕完头了,君臣名份已定。现在让襄王来当摄政王,我们改为给襄王磕头,凭什么啊。
大臣们可都是有尊严的,又不是磕头虫,凭什么给这个人磕完给那个人磕。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人想学吕布。
最重要的是,现任皇帝对大臣们还算不错,而襄王上位后会对大臣们如何,都是未知的。大家现在过的好好的,何苦莫名其妙地去探索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呢。
还是襄王先开了口:“皇嫂,朱祁钰一个庶子,而且还是外室贱婢生养的,您怎么能让他当皇帝呢?”
孙太后以首扶额:“唉,当时京城是那么个情况,见深还是个小娃娃,话都说不利索,如果让他继位,齐国监国的话,根本就稳定不住人心。
国赖长君,三岁的幼主在位,一定是主少国疑。而齐王只是监国的话,到底大义名分上差着一层,很难完全调动整个朝廷的力量,去对抗瓦剌大军。
所以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
只是千算万算,想不到朱祁钰如此的难缠。”
襄王闻言立时就不干了:“那他一个低贱庶子,凭什么当齐王?也不怕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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