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
如今景泰系藩王,也不遑多让。比如魏王,才不到十岁,就能在千军万马之中,面不改色、应对自如了。
看这架式,再过个五六年,很多景泰系藩王就能独当一面了。
大臣们议论纷纷,折腾了半日。
第二天一早,有资格参加朝会的大臣们迫不及待地来到甘泉宫青云殿。
出乎众人意料,今天又是朱文芳独自视朝。
大臣们行过礼,朱文芳一脸肃穆地率先开口:“父皇闻伯父薨逝,哀痛不能自已,哭了一晚上,如今浑浑噩噩,情绪消沉,无法视朝了。
伯父的丧礼如何置办,谥号如何拟定,众爱卿可有计议?”
礼部尚书王一宁回道:“丧仪办理,朝廷有制度在,只要规格确定了,一切按制度办就是。
所以还请殿下指示,元狩郡王丧仪当按何种规格办理?”
朱文芳答道:“便按亲王规格办理吧,父皇指示,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不得简慢。”
“那元狩郡王生前的物品,该如何处置?”
“礼部会同司礼监整理好,登记造册,然后全部送到长沙怡王府去吧。”
王一宁又问道:“殿下,那元狩郡王妃和其他姬妾该如何安置?”
朱文芳略一思索,然后答道:“都送到长沙怡王府安置,郡王俸禄照发,都交到郡王妃手中,朝廷将郡王妃终身奉养。”
“敢问殿下,郡王将葬于何处?”
“在孝陵边上选块墓地吧。”
这些都还好谈,王一宁最后问道:“那郡王的谥号呢?”
朱文芳点点头:“爱卿们都说说吧,该给元狩郡王定什么谥号?”
谥号是对一生功业的总结,这是最重要也最关键的。
大臣们畅所欲言,给出十几个选项。
朱文芳都摇头不语。
王文最后站出来请示道:“就请太子殿下为郡王拟定一个谥号吧。”
朱文芳答道:“父皇常言:伯父北拒蒙古,南征麓川,少年睿智、英明神武。你们看‘英武’二字为谥如何?”
王文很明显地愣了下,一时之间分不清这个谥号是皇帝想的,还是太子想的。
反正一般老百姓分不清好赖,但在读书人看来,英武二字,明褒暗讽,还是挺膈应人的。
王文是景泰嫡系,倒是没有反对的动机和意愿。
其他人交头接耳,嘀咕了半天,最终还是没人站出来。
谁站出来反对,谁就会被皇帝和太子记恨上。
政治就是这么现实,曾经的正统皇帝已死,人心顿时就散了。
那些铁杆忠良,都已经在之前在历次清洗中被迫退出了朝堂。
讲完治丧事宜,朱文芳又聊起了军事:“战事已经结束,哈拉和林附近的明军要不要班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