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召回了京师。
长桌再往南侧,摆着一排排的座椅,供给其余列席旁听的文武官员、郡王、勋贵、外戚。
今天要确定一系列大事,所以场面十分郑重。
在京所有够资格参加的,基本全来了。
随着百官、勋贵、外戚们陆续到齐,奉天广场变得极为热闹起来。
也没人管礼仪,因为礼部死得就剩下陈循一个光杆尚书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上千英武锐士的护卫下,一辆辇车缓缓地驶入了奉天广场。
经过了一次火灾、一次兵变,三大殿周边的宫墙多有损毁,内官监借机给开了个大门儿,辇车就这样直接驶进了广场。
场上所有人这才依次序站好,准备朝拜皇帝。
但左等右等,也不见皇帝下来。
原来朱祁钰这次带了浅雪、素汐、凝香三个人来,林香玉留在了齐王府看家。
朱祁钰很谨慎,生怕自己家被人偷了,到时来个乐极生悲就有意思了,所以特地留下了林香玉这位能指挥动营州卫的宠妃看家。
一路上,朱祁钰和宠妃们玩车摇游戏玩的不亦乐乎,直到马车停下,四人才惊觉已经到了。
浅雪将车窗打开一条极小的缝隙,往外扫了一眼,方才催促道:“快把凝香解下来,赶紧穿衣服。都怪咱们的齐国大道修得太稳了,一路上也不颠簸,不知不觉就到了。
文武百官都在外面等着拜见呢,幸亏把凝香的嘴用丝帕堵住了,不然差点就闹笑话了。”
朱祁钰只得从凝香玉体退了出来,不情不愿地伸手去解凝香绑在车顶吊环上的双手。
素汐却从暗格中取出一只玉盒,对朱祁钰笑道:“夫君等一等,凝香不是想体验体验当皇后娘娘的感觉吗,我们把这件宝物给她夹上,这样才更有母仪天下的样子。”
朱祁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好家伙,羊脂玉做成的七星连珠啊。
凝香嘴里还塞着丝帕,也没办法出言反驳,只得红着脸连连摇头。
四人在辇车中又折腾了两刻钟,方才穿戴整齐,朱祁钰神采奕奕地下了马车,然后便回身去搀扶一脸哀怨的凝香下车。
待四人都下车站定,场上众人,除了吴太妃、岷王、两位大长公主,剩下的全都下跪行了大礼。
朱祁钰笑着摆摆手,朗声说道:“今日只是皇家诸亲聚在一起聊一聊,不必拘束,众爱卿都平身吧。
大家都自在些,等大兄到了,咱们再正式开始会议。”
众人都谢恩起身。
朱祁钰带着宠妃们来到吴太妃面前,行礼问安之后,吴太妃端详端详几人,好奇地轻声问道:
“皇儿气色倒是不错,怎么凝香的脸蛋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似的,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看伱走路也怪怪的,平时你身姿最优雅不过了,今天怎么老是颤颤巍巍,有种迈不开步的感觉。
当着这么多人,可别失了皇家的体统。”
凝香闻言,俏脸一下红到了脖颈处,扭头极为哀怨地瞪了朱祁钰一眼。
朱祁钰连忙向吴太妃解释道:“母妃,凝香今天来月事了,她身体不舒服。但颦儿必须得留下看家,我也只能带她来了。母妃就多体谅一下吧。”
听说凝香来了月事,吴太妃果然不再纠缠,而是嘘寒问暖起来。
好在别人都不敢靠近皇帝,所以也没人听到几人的谈话。
朱祁钰又带着三位宠妃,一一拜见了岷王、永嘉大长公主、含山大长公主、东吴郡王、西吴郡王、蜀王、周王、沈王、肃王,以及几位勋贵、外戚。
朱祁钰对这些人态度极好,但对其他的藩王们,则爱搭不理了。你们都造反了,我再上赶着客气就有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