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对三万,很公平。明年春天在朝鲜边境完成集结即可。”
这也算是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折中办法。皇帝不相信老京营的忠诚,老京营也确实不忠诚于现在这位皇帝,既然相看两厌,还是不要聚在一起的好。
皇帝肯定不能离开京畿之地,那就只能由老京营挪挪地方了。
朱祁钰不想聊了,准备起身回家。但是群臣哪里肯放,好不容易逮着皇帝一次,这次轻易放跑了,下次见面还不定什么时候呢。
没办法,朱祁钰只得迷迷糊糊靠在软榻上,望着远处的昆明湖发呆。
礼部尚书王一宁问道:“圣上,九月就是乡试了,这次怎么安排,要录取多少举人?”
“朝廷正当用人之际,还是三千举人吧,明年会试,取五百进士。时间过得真快啊,今年才取完恩科进士,明年又要取正科进士了。
到时候我就有一千二百天子门生了。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魏骥继续问道:“圣上,上次统计户口,更新黄册,是正统七年。按照十年重订一次的成例,去年就应该进行全国统计。”
朱祁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一直压着不让开始统计,是因为想搞户籍改革,同时还要大赦天下。等改革完,咱们再统计户口吧。”
“圣上想如何改革?”
“定户籍四等:良籍、贱籍、奴籍、罪籍。正统朝及之前的贱籍全部赦免,以后重罪之人,入罪藉,比如宣府节度使杨洪那样的。
明军征讨,俘获的人口,入奴籍。”
又没人接话了,皇帝的想法,既荒诞不经,又异想天开。
如今朝会有一个很好的风气:不抬杠。大臣不和皇帝抬杠,皇帝也不和大臣抬杠。
大家一旦话不投机,立即就揭过去,以后再慢慢说。
周忱又问道:“圣上,今年山东连续暴雨,虽然黄河、运河经过徐有贞治理后,堤防坚固,但山东境内其它河流泛滥成灾的也不少,而山东巡抚岳正却去了安南,久久未归。
如果不早加防范,速速调集物资赈灾,恐生民变。”
朱祁钰笑道:“不论是为君,还是为臣,又或是为民,都要讲仁、义、礼、智、信,这是圣人之道。
堂堂孔孟之乡,怎么动不动就威胁我要民变呢?山东百姓对君父的忠义何在?”
周忱回道:“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之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之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之视君如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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