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確實,沒錯。&rdo;
陸濯面不改色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江序再問:&ldo;我剛才也絕對沒有自作聰明自以為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rdo;
&ldo;對,沒有。&rdo;
陸濯把杯子塞入他還舉著rock手勢的掌心,說,&ldo;感冒藥,小心燙。&rdo;
江序:&ldo;……&rdo;
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
所以陸濯明明知道他是把來收款的供貨商誤會成收保護費的了,還不給他解釋。
不僅不解釋,還拉著別人一起演了出戲。
演完戲後,還各種哄他騙他,讓他差點以為真的是他把那群彪形大漢給嚇跑的了。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還怎麼在這一片混?怎麼把一統棚戶區的江山這件事變得指日可待?!
這個陸濯分明就是想看他的笑話!
還沒有朋友?
這不全是配合他演戲的朋友!
還孤苦無依?
這不全是一個頂倆的壯士可依!
還校園霸凌?
這不是分分鐘可以打爆全校的校園反霸凌!
騙子!
都是騙子!
一整天的奔波辛勞社死委屈瞬間全部湧上了江序的心頭,他終於忍無可忍,仰著頭,漲紅著臉,用盡全部力氣地羞憤大喊道:&ldo;陸濯!你別太……&rdo;
&ldo;對不起。&rdo;
&ldo;嗯?&rdo;
江序還沒喊完,就突然聽到這麼一句,當即愣在原地。
啥?
對不起啥?
然後陸濯就往他手裡的水杯插了根吸管,用一種和背誦元素周期表時一模一樣的單調語氣說道:&ldo;因為覺得你那樣可愛。&rdo;
&ldo;……&rdo;
唰!
江序的耳根瞬時從羞惱的淺紅變成完全看不見任何其他顏色的極致充血。
可愛?
陸濯竟然說他可愛?
他這種再過兩年分分鐘就長到一米八的全身肌肉含量超標的超級無敵地下rapper大帥比,根本可愛不了一點!
而且有用這種像是要滅了對方全家一樣的語氣來誇別人可愛的嗎?
羞辱!
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江序整個人已經羞臊到快要爆炸,然而他仰著頭,咬著牙,攥著拳,通紅著耳根,死死瞪著陸濯,努力憋了半天,卻愣是沒有憋出一句發火的話來。
反而是本來應該接受譴責的陸濯就那麼垂著眼,淡定又坦然地看著他。
原本鋒利冷淡至極的眼睛,也在閣樓昏黃的光暈下浸上了一層近似於溫柔的柔和光澤。
以至於看得江序拳頭越攥越緊,耳根卻越來越燙。
眼看就要從這場事關男人尊嚴的對峙中徹底敗下陣來,手機突然及時響起。
江序立馬回過神來,趕緊跟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手忙腳亂地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了他那偉大父親慈祥的嗓音:&ldo;喂,兒子,你在哪兒,我剛到山下,沒看見你人,是已經上去了嗎?要不我直接回家?&rdo;
&ldo;別!&rdo;江序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一樣覺得江自林的聲音如此悅耳動聽過,歇斯底里地挽留道,&ldo;爸!你別走!你等我!我馬上就來!&rdo;
說完,江序一口悶掉自己手裡的感冒藥,抄起椅子上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