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凡事不做则已,要做就尽量做到最好。
她把纪主任发表的论文、写的书能找来的都找来,研究起主任的专长,因为这也是自己将来可能的专业发展方向嘛。不过一看才知道,纪主任也是多面手呢,颅脑外伤和肿瘤、癫痫、帕金森、功能性神经症等等都有涉猎。
所以,考完试的芳华也没闲着,依然是手不释卷。另外,她也要“还债”。因为前阵子复习期间,她请别人帮自己代班,其中林杰帮忙代的班最多了。芳华现在就要给他们还班,为此她干脆就住在了科里,在护士值班室有一张专属床位。
没几天就到了春节。除夕是芳华主动要求值的,初一是林杰的,芳华说代他,让他回家好好过年。
不料大年初一早上八点多。林杰还是来到了科里。
芳华正在护士站和护士交代医嘱呢,看见林杰走进来,诧异地说:“不是说我给你值吗?你怎么又来了啊?你没回家过年啊?”
林杰笑得有点尴尬:“没回去。我想了想,你这样连续值班挺辛苦的。主任也不主张我们这样的,万一两天都很忙,会撑不住的。所以,我还是来了。”
芳华连连摇头:“哎呀,没事啦。昨天平安无事啦,我今天再值一天班,也绝对没问题。你还是回家过年吧!这好像快两年,你都没回家了吧?你不是马上就当老总了吗?那以后就更回不去了。你还不抓紧时间回去看看啊?你不想你儿子啊?”
林杰低头说:“没什么可想的。就这么说了,今天还是我来值班吧。我去看病人了。”说着就走了。
芳华和护士面面相觑,怎么有这种怪人啊。
芳华还是跟出去说了句:“那你白天守着,我值晚上的!”
因为宿舍里都没什么人,白芸、赵玉玲等人走亲访友的都不在,芳华也就懒得回宿舍了,白天依然在病房里混着。
上午也有不少医生回病房看自己的病人,芳华和他们聊聊天,很快就混过去了。等中午饭吃了后,病房里就安静了,芳华见林杰在办公室看书,就只和护士打了声招呼,去楼道尽头的护士值班室睡午觉了。
可是她刚睡着一会儿,就被对门医生值班室传来的说话声吵醒了。
她听出来是林杰和一个女的在很大声地说话,那女的肯定不是病房的护士,也不像病人或家属。
芳华不由坐起身子来,侧耳倾听。
那女的一直在指责林杰“不顾家”、“不要儿子”、“忘恩负义”什么的。芳华想。原来是林杰的老婆来兴师问罪了。也的确应该啊!哪有林杰这样一两年都不回家的男人嘛!又不是没有机会。要换了我,也得骂得他狗血淋头。
芳华又想到:不过我是没那机会了,因为嘉辉绝不会这样的。
想起嘉辉,芳华的心暖暖的,又躺下来继续睡,对门那边再说些什么就没注意了。
但是那边一直不停地说,后来似乎林杰也说得越来越大声了。芳华听到他说的话里有“阴险”“卑鄙”“无耻”“瞎了眼睛”“毁了我一生”等很严重的字眼。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芳华本以为这就是一个丈夫长期不归家而引起老婆不满的家庭闹剧,但是这么一听似乎他们的婚姻另有隐情呢。
对面的门大概是没关吧,他们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大,芳华也没法继续睡下去了。幸好这是楼道尽头,还吵不到病人。
芳华起来穿好衣服和工作服,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出去,外面却传来小孩哭闹的声音。
嗯?这还真在上演秦香莲携子寻夫的剧目啊?!
芳华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医生值班室的门开着,林杰坐在里面一张桌子前的凳子上,正对着门口。还有个女人抱着个孩子侧身坐在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