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忙开口问道:“申若,这焱娘的身体养得怎么样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屈突申若的表情就变得似笑非笑。她斜着眼睛瞥了瞥李贤。懒洋洋地说:“她被那么一吓当然不好,回去之后就病了一场,这两天还在躺着呢!”
病了?不至于吧,李焱娘那么大的胆子,被毒蛇包围的那会动弹不得也就算了,至于回到家里还要大病一场?于是,李贤满心疑惑地问道:“什么病?请过大夫没有?”
然而,屈突申若微微一笑,轻飘飘吐出了三个字:“相思病。”
()
这三个字一出,李贤立刻目瞪口呆。而正在剥瓜子的贺兰烟则是一下子笑岔了气,连许嫣也在那里偷笑不止。他好容易醒悟过来屈突申若是故意的,顿时狠狠瞪过去一眼。正准备岔转话题,孰料大姊头竟是越说越起劲了。
“小苏家里如今没个亲人,所以正在我们家养着,你是不是索性也把焱娘接来?你可别看她挂着个尉迟夫人地头衔那么多年了,其实尉迟家人人都想着她赶紧改嫁,尤其是她那两个怕她好比怕老虎的小叔。”说到这里,屈突申若忽然意味深长地道。“焱娘倒不想嫁人,只想找个情郎偶尔偷一个鱼水之欢,我看你还是有机会的。”
李贤哪里不知道大姊头这是在说反话,那一天从紫宸殿见了武后出来,他在马车上就和大姊头大战了一场。结果,在马车车厢这种腾挪不开的场面下,他吃了不少亏,到现在后背上某些部位还又青又紫。于是,面对这种敏感性话题。他索性装作听而不闻,只顾着往肚子里灌水。结果。周围三个女人偷笑不止。各自得意洋洋地交换着眼色。
于是,在这种再呆下去很可能就要出问题的情况下。李贤只得借着去探望阿萝的借口溜之大吉。而他一走,贺兰烟就恼火地狠狠一拍桌子,气呼呼地说:“那些太医都是吃干饭的,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有!”
会这么直截了当把心思说出来的,也就只有一个贺兰烟。然而,此时此刻,其他两个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自己的小腹——虽说用尽了各种法子,但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不免让人心焦,尤其是年纪最大的屈突申若更是如此。
虽说李贤地“花心”和这年头其他男人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作为旧人又怎么会不担心新人?而且就算不考虑那种威胁性因素,有一个孩子可以成天陪伴,那也是其他任何好处都比不上的。
于是,三个女人的脑袋很快凑近了,那刻意压低地只言片语中,时不时传来诸如日期、姿势、求神拜佛等等乱七八糟的词语。
阿萝如今也已经怀孕将近六个月了,那肚子挺得老高,行动已经相当不便,平日里更有八个健妇跟随左右,就怕磕着碰着。对于上次李贞居然派人惊扰阿萝,李贤心中可谓是
肚子气,所以那时候才会恨不得把手中的弩箭一股脑去。
看着乐颠颠的李贤,阿萝心中虽说很高兴,但仍是忍不住问道:“我听说有人能断生儿生女,是不是找个人来瞧瞧,也好让大伙安心些。”
“安心什么安心,难道生儿子就比生女儿贵重?”李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这人不重男轻女,要是生了一个和你一般俏丽的女儿,照样是我的宝贝千金!我才不在乎生儿生女,要那些神神鬼鬼的人来瞧什么?如今那些太医忙活着父皇和五哥地病还来不及,没来由让他们忙活这个!”
这年头还没有杨贵妃,不重生男重生女的俗话也还没有传开。至于那位独霸天下,让民间生男勿喜,生女勿忧的卫子夫,早就因为汉武帝的赐死而烟消云散。所以,即使是阿萝,满心希望的仍然是生一个儿子,毕竟这年头皇家的女儿很可能要遭遇和亲的威胁。
李贤本就是个鬼灵精,哪里不知道低头的阿萝在想些什么,当即笑道:“好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