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老夫子显然很得意自己可以“创造”宁静,所以心情无比地放松。而叶新月的忽然出现差点吓得他把手里的书给扔出去。
待他看清楚她是谁啊,显然怒不可遏:“你怎么进来的?”他说完这话后,发现段锦也站在不远处,不由指着他道:“还有你!”
叶新月好心地指了指他的双耳,示意他摘下塞住两耳的棉絮。
“曾夫子,我是经过你家大门走了进来的。”怡红院(。7cct。)叶新月“如实”地回答。
段锦抿了抿嘴唇,没有让自己露出太过明显的笑容,他似乎有些明白叶新月的用意了。不过。毕竟他们才刚刚进了这个院子,见到了曾夫子,要是此时他笑起来,曾夫子铁定会立刻将他们赶出去,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叶新月心里想着自己地话。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玩“语言杂耍”。因为她的话里根本没有说谎话——确实耶。她就是从大门那里走进来的。她说的是“我”,可没说“我们”。要是曾夫子误会了,只能说明他自己年事已高。耳力不好没听清楚,又或许是他的理解能力有误。
果然,可怜地曾夫子大概注定要背上“耳背”或者“想当然”地罪名:“你们怎么可能从我家的大门进来?我明明已经拴上大门了地!”
段锦看了一眼叶新月,叶新月却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一直在敲门,后来门就开了。你确定你拴上门了?”她抛出了一个十分具有诱导口吻的反问句。
“我当然确定!”曾夫子地声音很高。显示了他此刻有多么生气。但是,随即,他又有些迟疑起来。毕竟,人上了年纪,做事情常常会力不从心,有时候明明记得自己做了的事情,实际上根本没做。像今天早上,他以为自己烧了水,可是等到他要泡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根本连炉子都没有燃着。
叶新月顽皮地看了一眼曾夫子。决定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牵扯”下去——主要是她再扯下去说不定又带出别的什么问题。
“曾夫子,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就上次那件事情,向您道歉。”叶新月无比诚恳地说,就好像前一秒钟还试图混乱曾夫子记忆的人压根不是她。
她朝曾夫子鞠了三四次躬,同时手别在背后,不停地做手势让段锦也过来。
段锦连忙走到了叶新月身边。
“对不起。”他低头说道。
曾夫子本来对于叶新月毛毛躁躁地道歉很不在乎,可是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段锦刚要给他鞠躬,他却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老夫本就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不会轻易与你们这些无知小辈计较的。”
一边说我们是“无知小辈”,一边标榜自己是宽宏大量的好人。看在你记性不好的份儿上,我想要提醒你一句:你一直没回书院给那些学生教课。哪怕是段莫离亲自来找你,你也没有答应重新恢复上课——这可跟肚量大不一样吧?
当然,腹诽归腹诽,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劝回这个有点顽固有点记仇的老学究回去正常上课,这点叶新月还是没有忘记的。
而且,段莫离就在外面瞧着呢,这么嚣张的人,要是见她没有办成事情,指不定要怎么嘲笑她呢!
叶新月瞥了一眼曾夫子看地书,原本她是想看看他看地是什么内容,可以假意奉承几句,活络活络气氛。可是,这一瞥,却叫她有了意外收获。
咦,如果她没看错,书里面好像夹了一张仕女图。
看着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会在书里夹着这么一张图?叶新月不太纯洁第想到了一些道貌岸然地典型。咳咳,她干咳了两声,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是来道歉的,不是来观察曾夫子的人品问题——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都不关她的事情。
不过,曾夫子的反应倒的确可以称得上是被人撞破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