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打断他的话,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词,冷冷重读了一遍。
“你叫九州子?你跟着这老头多少年了?”妙楚接过老农递过来的茶,语气平和的继续说:“这世上最看不透的东西就是人了;即使是你们这些问禅修佛之人;也难免做过很多龌蹉之事。”这是一句陈述;仿佛是不争的事实。
“我师父年事已高;你既然已知他疯癫数年;就请你们放了他;我跟着师父已有三十载;师父知道的我也统统知道。”
妙楚放下茶杯;打量着眼前言辞清晰;丝毫不惧的男子;其人虽其貌不扬;倒是眉宇间透着刚正不阿,不屈的气韵为他添加了几分神采,妙楚说,“你代发修行;没修个眉慈目善;倒是修了个明台分明。
你不过是你师父一指禅师收留的孩子;这些年他疯癫至此;你不离不弃照料,已是尽了师道孝道;也不枉他收养你。你今日求饶;他应该不会怪你才是。”
闻者之人色神微漾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先前不惧之态;随即不屑地笑:“看来你是调查清楚了;定是想从我口中得知一些想要的秘密。你抓了我师父无非是想威胁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做个交易;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你放我和师傅生路;我们匿迹武林;如何?”
☆、一指禅师
宫一闻言望着眼前之人,他很清楚自己的价值。
妙楚看着手中的热茶说:“其实;我想知道的只有你师傅知道;你对我没有价值;如果疯了多年……也是没有价值。那我只能来看看;世上沽名钓誉;徒有虚表之人长个什么稀奇样子。”
“你!红叶禅寺乃是皇家佛院;一向秉承济世救人的宗旨;你既然敢说红叶禅寺沽名钓誉;徒有虚表;虽然新任皇帝不信佛;禅寺落败;但院中弟子也是倾心修身;你怎可说徒有虚表!”
看着眼前因为气愤扯响了身上铁链之人;仿佛不觉得疼;妙楚手轻轻揉了一下太阳穴;此人颜真意切的模样让妙楚不舒服:“人的一生孰能无过;一指禅师疯癫已经六年了吧;你不弃他而去;这一点就可以算是有情有义。
相传一指禅师二十多年前得天下第一禅师禅机老人欣赏;馈赠了一本《一指问道》;而后一指禅师才改了法号一指。”
九州子一愣;确实有其事;那时候他八岁。他看着妙楚;妙楚还是那般不慌不忙的说:“一指问道虽然算不上什么至高武学。但也算得上是精湛的武功;十几年来至少能学个六七分吧!何故;六七年前;你师父会武功被废?那时候你应该二十出头吧;你师父是得罪了什么武林高手还是得罪了什么贵人?
这些年你虽然在禅院长大却是代发修行;你如此尊师;有人废了你师父武功,你怎么不寻仇?”
九州子微愣了一会;继而妙楚又说到:“至于我想知道的;从你神情中我就知道;你并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十年前还风光无限的红叶禅寺落败后的惨样。”
九州子一惊;欧阳皇帝接位后确实是红叶禅寺落败的开始。师父这一身武功被废是七年前那年冬天;那一年天下动荡。
那一年三生国苏门家的那位小姐大肆寻找父亲;才让武林知道了苏门天走火入魔不知所踪之事……
宫门莲池镜被血洗之事,东城传出石门里的小九禁丢失,皇帝大怒;罢免了鹿家的州府官职;并剥夺了鹿家的军权;当时军中有人不满一一被斩首示众。
鹿家自动请缨上缴了军权;辞官。而后因鹿家这些年不仅仅是沙场将军,而且还经商有道;竟然累积了世人所不知道的财富。
那年冬天,有人潜入红叶禅寺要杀师傅;又得人所救,但武功却被废,之后就疯癫痴傻。
一指禅师没疯癫之前;曾长叹自己是修佛之人;却犯了贪婪的禁忌;不知足不满足;才得了这个恶果;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