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
屋内女子穿着软貂绒的淡紫色锦裙;上面绣着莹白色的梅花;栩栩如生;针眼仔细;似乎那些花瓣泛着荧光;衣裙盖住了那一双小脚;裙摆隐约的金边开始变得清晰;因着身子不比以往妙楚很畏寒。
万灵因妙楚穿白衣显得脸色更为的苍白;身子骨看起来就如纸片般;才让妙楚穿这紫色的衣裙;好歹有点颜色看起来也不会那么病态。当然万灵没有说出原因;她见过妙楚还没瘫痪前的容貌;真的是极美,如今这张脸……
“姑娘;密函里说苏门公子并未在三生国。”
妙楚的声音不紧不慢,犹如静谧的山水,“那他去了哪里?”
“还不甚清楚,总之也未在南国。还有依你的意思;宫三小姐已经出了万物谷,再则就是哼哼……有一行人在打探姑娘的下落;据说就是你提起的落云宫呢。”
少钦让她等他,而后她被千生带走;少钦定是着急的。可现在她这个模样又如何前去见他呢。万灵的声音灵动轻巧透着喜悦;但是妙楚的心里却是浪涛翻滚;依然纤细白皙的手;比以往少了一些血色。
以前身体清逸灵动,此时却要十分小心,哪里是以往的她。她忽然卷起了手;手指想要用力的掐向手心;可是却无力;掌心没有钻心的疼;倒是这手臂有了痛楚;她还是无奈的松开手。
妙楚这细微的动作落在了万灵的眼里;万灵的喜悦之色早已经收敛而蒙上一层心疼:“要不要透露消息;你安然无恙?”
她已经今非昔比;昨日事今时人;“不用了;久了他们就不找了。”
万灵有些不懂妙楚,她似乎爱慕着落云宫的主子却又对他规避,但却一直打听苏门公子,她说那个人是个无赖。
万灵拘谨起来;手放在腰间;柔软的衣料似乎要被她□□:“姑娘是担心那位公子见了姑娘的样貌而……如果此人是这样的人姑娘也就早日死心作罢;但是如果那个公子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之人呢,姑娘若是错过……”
妙楚的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而是心中有了寒意:“该见时再见吧。”
万灵闻言后不再多言;屋子里陷入了静寂;再无半丝声响;只有屋内的香炉摇曳着飘渺的烟丝。
万灵是个贪吃好玩的人;更重要是想妙楚的心情能好些;所以这些日子万灵都带着妙楚来有名的千曲楼听曲子。
而今日;宫三要到北坛城了;这里碰面不会让人生疑。妙楚今日无心听曲;而是心中谋划着其他事情;而恰巧视线在窗外出神,突然一挑;:“万灵;你去跟着那个人;看她去哪里。”
“不行;你一个人怎么可以。”
“快去!”
妙楚的声音难得地提高了一分贝;“那你自己小心。”万灵很快的跟了去。
妙楚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捧着暖手壶;另一手却卷着衣袖;身子有细微不可见的颤抖。没想到南国一别;在北坛相逢;她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大的毅力,勉强支撑着当时的撕心裂肺之痛;看着自己筋骨寸断;此时又是有多大的忍耐见着熟人在眼前而过。
当然她知道若水不是来北坛选美做皇族妃子的;因为她就是北坛的人;还有就是妙楚突然想到,难道苏门玄夜在北坛……
千曲楼;文人墨客喝茶论诗词之处;平日里都是一些舞文弄墨的当地公子来;听听千曲楼的曲子;品这里的好茶;吟诗作对;赏鉴品足。
可眼下因着千曲阁来了一位美貌琴师;每日高朋满座。有时候会因为争抢一个位子而大大出手;更因为三月欧阳皇帝选秀;如今北坛涌进的外邦人士也是很多。
妙楚选的位子在一个角落;估计是无人会抢。可今日却是不巧;番邦来客过多;真遇见因着一个位子而动手的。妙楚就被殃及;因着身子不便;好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