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像是漫不经心地瞄了眼桌上的牌,声音转小,“去把那几个家伙叫回来。”
一听他的这句话我便知道,他准是口袋里留下了些没被他老婆搜走的费朗斯币,队长其实很好赌,他的口袋里只要还有半个费朗斯币,手便痒个不停,遗憾的是,和我们不同,他的家就在这个镇上,那点薪饷可被他那成天拿着鸡毛掸的老婆搜刮得死死的。也正是因此,当他的口袋里空空如也时,就份外看不得我们玩个几手了,尤其是在我们值勤的时候。
走在街上时,我的心里还觉得有些晦气,那些家伙又开始玩上了,我却得跑去看那个新到镇上的该死家伙,和平的时世不给我晋升的机会,难道还不许我偷偷懒么?
一到镇子的南边,我就看到了那新盖起的简陋木屋,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时还没有这个木屋的。不过所谓的“上次”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就记不太清了,必竟在这个野兔都没见个几只的小镇,值勤时能从哨所的窗口向外看看风景,已算相当尽职了。
木屋离其它的房子有些距离,两旁错落着一些槿树,还没走到门口,我的鼻子便闻到从里面传来的不算刺鼻、却有些古怪的味道,说是古怪,只是感觉不太像平常的农家所常有的鸡粪啊什么的,倒似乎刚加入军队时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敲了敲门,没人应,但里面传出的轻微声响表示了确实有人在。
于是我大声叫道:“里面的家伙,出来。”啊,那斯威尔神会原谅我的粗鲁吧?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可是害我玩不成牌了啊。
然而还是没人应。
于是我不高兴地踹了一下门,门没有反扣,一下就踹开了。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还有一些是我叫不出名字的,一个有些瘦小的人影正背对着我,摆弄着木桌上的什么东西。很明显,那是一个女的,而且年纪应当还很轻。
既然是个女人,我可就不能再那么不客气了,毕竟我可是个一心想成为骑士的人,尊重女性……尤其是少女,可是骑士章程里重要的一条啊。
“咳,小姐,”我走进屋子,“有人向我举报,说你……”
“啊,什么?”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没空。硝石、硫磺、炭粉……”
她拿着一本破旧的书翻了翻后,放入怀中,开始把几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倒入一个罐子里,再往里面塞上一根油捻:“点上火,再念上那段咒语,应当就可以了。”
咒语?我忍不住惊讶地问道:“小姐,你在弄什么?或者说,你想弄出什么?”
“我也还不知道啊,”她的语气明显揉合进了紧张和过度的兴奋,“也许会变出个怪物来,或者会出现个传送门什么的,我也是第一次弄,啊,我真的很想知道。”
她急切地将油捻点燃,然后再将那本书掏出:“咒语,咒语……雷的暴怒、风的旋唱、危险啊快跑……这咒语怎么这么奇怪?”
危险?快跑?
我的脑中轰的一响,突然想到了她在摆弄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硝石、硫磺、炭粉……再点上火……
天啊?!
来不及多想,我伸手拉住她就往外跑,她还在挣扎着不想离开,没办法之下,我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一把把她抱起,直往屋外冲去。
“你干什么?”她在我怀中生气地叫道,“我的魔法就要成功了,你这人……咦?”
我可没空管她“咦”个什么,还在向远处跑着,骤然间,我的身后轰的一声,一股气浪冲来,连我带她一同栽在地上。
心中暗暗庆幸自己跑得及时,却见少女正一脸呆呆地看向她的屋子。我回头一看,木屋已缺了半边,剩下的一半也还在烧着,一股浓烟窜起。
“魔法,这就是魔法,”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