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了美国,又招法国……嘿嘿,这趟浑水咱们可不敢碰。”刚刚那老头又道。
“方爷,这是怎么说的?您怎么说也是咱们洪mé;n总会的香主,如今有人要自立mé;n户,您总得表示表示吧?”胡有德急道。
“表示?”“方爷”苦笑着摇了摇头,“先不说人家用不用得着你表示,就是咱们自己,那也得有那胆子才成啊。”
“这是什么意思?”胡有德问道。
“郭金章是个人物,居然能在美国人手里拿下一块地盘儿,了不起。”huā白胡子在一边伸了伸拇指,“可惜,老头子我虽然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可我也知道,人不能四处竖敌。可惜,唐州初立,就先有美国,后有法国这样的列强环伺一边……一个不慎,那可就是粉身碎骨啊。”
“这……美国人不是被打败了吗?”蔡俊祟倒吸了一口凉气,可他显然还是不有些不甘心。
“美国人是被打败了。可现在的唐州就像当初的太平天国跟朝廷……太平天国打下了半个天下,立都南京,兵锋更是直指北京,可最后呢?还不是覆灭在曾国藩一伙人的手里?北京城的大清朝廷还是稳稳当当的,南京城却是让人给屠了个干净哦。”
“您是说……美国人还会来?”胡有德小心地问道。
“那是肯定的。”huā白胡子拈了拈自己的胡须,“有道是,‘卧榻之旁,岂能容他人酣睡’,美利坚一等强国,又岂容区区几万华人给它裂土分疆?“
“那、那咱们……”胡有德和蔡俊祟不是没想到过这一点,只是他们以前想到的时候都自动地又忽略掉了。毕竟,在他们面前的确唐州和汉州两块巨大的地盘儿,还有巨大的财富……如此巨大的利益,自然可以让人忽视很多危险。但是,huā白胡子,还有“方爷”今天把事情明说了出来,他们想忽略也忽略不掉了。留在唐州,那可就是跟美国人,可能还有法国人玩命啊。
“唉,本来听说唐州初建,还从美国人手里nò;ng到了上千万美元……以为能有好大的生意可做。可没想到,唉……”方爷又叹惜了一声。他虽然没有明说,可其他人都知道了他指的是什么。郭金章居然从法国人手里抢到了一条运河,那可是吃金大户……哪还可能有钱跟他们做什么生意?
“不是还有金矿吗?”蔡俊祟又不甘心地说道。
“隋炀帝修大运河,掏空了家底,还bi出了一十八路反王,最后丢了天下。这什么巴拿马运河更是直接连通两个大洋,岂同小可?金矿?再大的金矿,又哪能跟大隋朝的国库相比?”卜平来冷哼道。他对蔡俊祟的贪心极其不满。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以前就没发觉蔡俊祟居然这么贪心呢?还一手把他扶上了洪mé;n的重要位置上去?这下可好,在旧金山就想跟郭金章他们分钱,现在nò;ng不到钱就想nò;ng金矿……你以为你是谁?人家nò;ng到的金矿,凭什么给你?
“那咱们总不能什么都捞不到吧?”胡有德叫道,“道儿上的规矩还见面分一份呢。”
“你……”
蔡俊祟和胡有德的不甘心,卜平来对两人的不满,还有方爷和huā白胡子等人的冷眼旁观……黄三德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小年青虽然已经在战场上走了几个来回,却也对这样的气氛感到有些压抑,所以飞快地就报出了自己过来的原因:
“卜爷,郭大哥叫大家一起过去商议两州的规划,还有两州的行政安排……噢,就是封官的事情。”
“封官?”卜平来等人明显很诧异。这唐汉两州又不是他们打下来的,怎么封官还要叫上他们?
“呵呵,看来这位郭将军倒还ting有些气度……要不,咱们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