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无玉总算顺过那口气,徐季那一掌拍得他气血翻涌,好在伤得不重,就是后背还有点钝痛,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好。
他点点头,“好多了。”
弟子甲也松口气,又问,“情况怎么样?”
邹无玉有些黯然,“徐季带着人跑了。”
弟子甲一颗心又悬起来,邹无玉轰他去睡,自己点着灯在桌边静坐,调理气息。
后半夜,贺询带着一身寒气来找他。
“没追到,但我把徐季打伤了。”
邹无玉没有太大意外,毕竟徐季是叛徒一事已经够要命了,现在再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惊讶。
第二天,六昭醒了。
邹无玉进屋看到那人倚靠床头坐着往窗外看,差点没把手里的碗打翻。
“师、师兄你怎么醒了?”
六昭微微笑了笑,“不想我醒么?”
邹无玉赶紧把碗放下,有点局促不安,不知道怎么开口向他说明昨天夜里的事,还有他中的毒。
六昭温声道:“过来。”
邹无玉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斟酌着说:“你中了毒,叫什么……‘柔若无骨’,是那个女人下的,挺严重的……”
六昭淡淡道:“那女子现在何处?”
邹无玉顿时心虚,“跑了。”说完又觉得关我什么事叛徒是徐季啊,补充道,“徐季带她跑了。”
六昭没有什么反应,点头表示知道。
屋里一片安静,邹无玉低着头,没话说了。他隐约感到这件事从头到尾有些不对劲,可是师兄看起来心里特别有底的样子,而且还有事情瞒着他,他也不好多问。
六昭忽然握住他的手腕,“你受伤了?”
邹无玉呆了呆,这怎么看出来的,他天天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只是挨了一掌就打成弱柳扶风了怎么着?明显师兄的毒更严重好吧,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
六昭把过脉,转而握住他的手,“无大碍,多吃点饭补补。”
邹无玉眼泪汪汪道:“师兄,你不是养不起我了么,是不是我把咱们门派吃穷了?”
六昭揉揉他脑袋,“别装。”
邹无玉看着他想,真好,师兄就在他旁边,能跟他说话,能跟他玩笑,能一如既往地,对他好。
鼻子有点酸,邹大掌门有些儿女情长了。
六昭道:“想说什么,直说。”
邹无玉扑上去搂住他,“师兄,我决定以后要对你特别好!”
“……”
邹无玉还在为自己这句豪言和心里那点壮志兀自感动着,六昭却若有所思。
“你闯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邹无玉(九)
“师兄,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邹无玉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但六昭却未再多言,让他该干嘛干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门中这时候突然出了问题,钟堪临走前有一本账目没做完,后来安排其他弟子替写,写完后交由堂主去办,结果堂中的账和钟堪的账对不上了。还有两个弟子因为一点口角约下私斗,结果一个人耍诈,领了几个人把对方胖揍了一顿,那人的堂主不依,要讨一个说法。
邹无玉重新核对帐目,安排人清算,把多出来的钱找到,还到库房,折腾半天他眼前一片墨点横飞,又被拉去评理,几个人各说各的,针锋相对,吵得邹无玉脑仁儿疼。
日头偏西,这里还没争出个定论,好像每句话都得洒口水掐架,六昭不坐镇,钟堪不调解,他们都乱嚷嚷,本来嘛,江湖人火气大,身上有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似的恨不得出门横着走,眼神都写着“大爷不好惹”。
邹无玉头一回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