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密探着实太多,再下这就告辞了。”说完,只听屋顶瓦片轻响了一下,一块瓦片又被安在了那个空隙处。
慢慢的走出屋门,看到寒风里站立的云儿,双手抱了肩瑟瑟抖动着,一双紧张的眼睛四下张望着。
“云儿,”他轻轻的唤了一声。
“殿下。”云儿回头看了他,并对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风河悬着的心落了下去,伸出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转身走进屋内,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脚好似踩在了一团棉花上,绵软没有力气。
一旁一双有力的小手扶了过来,他猛然紧紧的将那双小手抓住,好似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侧转脸就看到了一张满含着心疼与担忧的红颜,他凄然的笑了一下,眼里却有了点点泪光。
就在二人凄惶相对时,却听得府门口传来拉长声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风河没有回转身,只是停住了行走的脚步,凄然的脸上现出些疲惫与厌烦的神情。
一顶华丽丽的四人小轿落在了风河的居所门口,风河转身毕恭毕敬的弯腰站立着。
轿帘打起,走出一身华衣的伍妍,在这萧条的暮色寒风里显得突兀不协调。
“儿子拜见母后。”风河恭谨的对母亲行礼,方才的疲惫与厌烦此刻不见了踪影。
伍妍看了他。
“你们都下去吧。”高傲冷淡的命令着,跟着的宫人都退了下去。
走进屋内,伍妍看到地上的狼藉。眉头微皱用衣袖轻掩了口,“云儿还不收拾了去。”
她并不问原因只是命令云儿将其打扫干净。
转眸看了一边的风河,眼底有些强忍的恼怒。
“你随我来。”说罢抬腿出门向着前厅走去 。
“怎么回事?”出了门拐上画廊她才轻声问了风河。
风河默默的走了几步后,才开口低沉的回答道:“那些蓟国人又来了。”说完一双眸子淡定的看了自己的母亲。眼底深处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伍妍的脚步猛然一顿,愣怔的看了风河,稍许后她无言的继续向前走去,面上一片沉凝。
走到前厅,她命人关上房门。这才又问了起来:“那些人此次来有何目的?”
“他们说可以帮助儿子恢复太子之位。”风河淡冷的回答了母亲的问话。
伍妍刚要落座的身子猛地又站立起来,无声的在屋内转了一圈后看着风河说道:“与他们合作。”压低的嗓音里有着不可违拗的霸气。
风河的面上一呆,稍许后他试探的问道:“儿子已经被父皇贬为平民,若是继续如此,怕是性命难保。”
“哼,你只道这样性命不保,可是做不了大龙未来的统领着,你注定要被风泽踩在脚下,那样活着有何意思?”她冷冷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感情,此刻她并没有注意到有深深的痛从风河的眼睛里浮起又缓缓的退了下去。
“知道哀家今日所来是为何事吗?”她继续用冷了的声气对面前心不在焉的风河说着。
风河摇了摇头。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知道。是风氏族人祭祖的日子。”风河弯腰回答了母亲的问话,此刻的他看起来好似更像是一个侍候了伍妍的宫人。
“亏你还记得这个日子,今日辰时,你的父皇就下了密旨让风泽沐浴更衣于今日夜随了他进入风氏祠堂率领族人祭拜先祖。”说到这,伍妍猛的甩了一下衣袖,精美的脸上布满了黑气。
风河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的表情。
桌上的沙漏寂寂的流淌着,昏蒙的宫灯闪闪烁烁的照耀着屋内的二人。
许久后,风河开口淡淡冷冷的问道:“那以母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