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星迟愣住了。
“我待你不好吗?还是我那对不住你?星迟,我是你的丈夫,你难道不应该给我生个儿子?”
“我是个瞎子!”星迟泪滚下来,“我即做不好一个妻子,更当不好一个母亲。少东哥,别再为了可怜我而让我拖累你,我不值你这样做。你一定会找一个比我好千倍万倍的妻子。”
赵少东怔住了,星迟居然有离开她的心,或者说她一直存这样的心。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说:“别说傻话,星迟,来,把面吃了,妈给你擀的。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和妈,你只用安心把孩子生下就行了。我可以把心里话掏给你,我既不可怜你,也不怕你拖累我,你是我赵少东想要的女人。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让任何女人再做我的妻子。”
欧阳星迟扑进丈夫怀里低声哭泣,她的心在被他一点点的窃走,这个一直被她忽视的男人在一点点的挤进她荒芜的心田,她开始想着他、念着他,更感到对他的愧疚。
赵少东搂住妻子。他找了几个有名的眼科专家,没有能将妻子的失明治好,更没有将一直盘踞在妻子脸上的伤感和惆怅驱走。她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她不愿走出家门,更不愿去接触外人。除了他,几乎是那台电脑和书籍让她打发空寂的时间 。。
准妈妈的酸甜苦辣
赵母终究没有搬到儿子家,因为她发现儿媳在她熟悉的环境里比她做的还好。
赵少东请王芳到家和星迟作伴,顺便照顾她。怀孕后不能再开电脑让星迟不知如何是好,而且剧烈的妊娠反应更让她苦不堪言。王芳也怀孕了,月份比星迟大两个多月。王芳把星迟带出她一直不愿踏出的家门,她们去串门子,去逛街,去田地里,一次她还把星迟带回娘家。赵少东可以听见妻子的说笑声,他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的带星迟走出家门,以前他提出带她出去游玩,她一口拒绝了,他也就不再提。
这天中午,东北风裹着沙尘肆虐着大地。赵少东早早的回到家,他买了许多菜、营养品、两套星迟穿的衣服和几盘胎教光碟。星迟的腰围一天一个样,一周前的衣服穿着又窄小了。星迟的妊娠反应轻多了,不再吃什么吐什么,母亲让多买高营养的食品,叫星迟滋补身体。
欧阳星迟正坐在客厅用毛线编织婴儿的衣服。王芳和她一起去挑选的毛线,又教她编织。星迟本来心灵手巧,虽然看不见她织的非常好看。她给赵少东织一件毛衣,赵少东穿上,谁见了都问毛衣在哪买的。他告诉他们是星迟给他织的,他们有点质疑。亮子私下问是不是阿朵织的(半年前厂招的秘书),而且肯定的说他私下见阿朵织一件和他穿的颜色差不多的毛衣。赵少东多少感觉到阿朵对他有点意思,但他的心在妻子身上。
欧阳星迟听到脚步声,放下毛衣。
赵少东放下东西到妻子身边,搂着她坐腿上,关切地问:“今天又恶心没有?王芳没来吗?上午的牛奶喝没有?”赵少东把脸贴妻子肚子上听。
星迟笑了说:“少东哥,三个多月你能听到什么!芳姐家有事没来,这么快到中午了,我去做饭。”
赵少东拦着妻子,“才三个月!?星迟,你记错了吧?我觉得过了很久了!宝宝在你肚子里,我不敢碰你。”
欧阳星迟脸上泛起红晕。
赵少东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星迟的脸更红了,她把脸藏丈夫怀里。
赵母提只收拾干净的老母鸡来到儿子家,儿子的车已停在院里,刚十一点,少东回家了,自打儿媳怀孕后,儿子是一得空就回到家。赵母进屋叫‘少东’,又叫‘星迟’,没人答应。赵母听到书房有动静,走过去推开门一看:儿子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儿媳还躺床上盖着被子。赵母回到客厅越想越气,气得老泪掉下来。
赵少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