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在每个人的心底;每个人都为她们每一下的弹击在心中或者叫好,或者惋惜,但唯独没有人愿意喊出来,生怕破坏了份神秘的静谧。
毋宝箱此时拿出了全身的本事,再不复原先的束手束脚,每一下必或唯精唯妙,或劲力十足,在棋坪上纵横开合,杀气毕露;而杜若也不逞让与她,见毋宝箱使出了全身的本事,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只见她纤指细细,劲道十足,准度更是惊人,将毋宝箱的棋子一个一个的冲撞出死门,在棋坪上反倒占了上风。
方落雁站在人群最后,气的只想吐血,最怕的就是两个人互掐,没想到还是成了现实,而且掐的还是那种看似不温不火平静如水却又深骨入髓恨不得将对方茹毛饮血的那种;再看看桌子上在哪个地方也称得上豪赌的赌注,尤其是那几粒闪闪发光的金瓜子,方落雁的脸色就彻底变成了锅底黑,听说过内讧,没听说过这样内讧的,而且还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表妹,自家人打自家人,耗子扛枪窝里横,不管谁输谁赢了,这都是别人的笑柄、谈资。
方落雁不由愤愤朝方倚璧看去,想问问方倚璧为什么不管管,任着她们互掐,却见方倚璧也津津有味的在那里看,对自己的横眉怒目压根儿不见,方落雁愈看愈怒,找找周围确实没有什么东西,突然脱下自己一只鞋子来就朝棋坪狠狠地砸去。
棋坪上拼杀惨烈,双方都已经剩子不多,已经到了要分胜负的时候,突见一物袭来,杜若想也不想,多年养成的反应习惯,伸手闪电般便是向外一扫,啪!那鞋子便斜着飞了出去,只听吧唧!一声便重重的呼在一旁观战的毋宝瑶脸上。
毋宝瑶当时就给呼了个眼冒金星、七荤八素,摇摇晃晃地捡起呼自己的物事来定睛一看,却又给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险些直接就晕了过去,忍不住愤愤的道:“谁……谁……谁干的?给老娘站出来,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毋!”
众人这才看清楚呼在毋宝瑶脸上的竟是只某个男人的鞋子,都想笑,却又不好笑,都只得憋住了,互相看着,都忍得难受,本来就不是众人干的,又有谁会自出来自触霉头,毋宝瑶见没有人承认,气的直发疯,但这么多人,她又如何分得清是谁投过来,正恨的咬牙切齿,珠泪涔涔,有火没处发的时候,突听胡宗伟在那里小声儿的弱弱的提醒道:“大……大……小姐,看……看鞋子,谁少了鞋子,就是谁干的!”
毋宝瑶一听这个在理儿,手中举着鞋子便朝楼上的众人冲去,也不管是赵崇渥还是李平、石青玉、顾沅,一个一个撩起下摆便核对过去,看那架势,若叫她找到这掷鞋之人,必将将他毁尸灭迹、挫骨扬灰。
方落雁没想到自己一时气愤之下冲了这个乌龙,又哪里敢站出来,又见毋宝瑶在那里逐个核对每个人的鞋子,心中知道早晚要核对到自己脚上,不由亡魄大冒,也顾不上管毋宝箱和杜若互掐了,连忙一步一瘸的向楼顶上退去,先找个人换一双鞋子再说。
这边闹着,杜若便朝毋宝箱笑道:“怎么样,箱妹妹,我们还弹下去吗?”
毋宝箱正处于劣势,闻言却冷冷的道:“我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儿,我算计你,你也算计我,但这弹棋,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谁输谁赢,我要跟你弹到底!”
“好啊!”杜若不由颔首一笑,伸指啪的一声又把毋宝箱的一粒黑子弹出死门。
画舫的上层,一个船行的小厮正在收拾杂物,突然变看见一个公子直直的向着自己扑来,然后便把自己扑到了,撩起衣裳来就脱鞋子,这个小厮直接就给吓呆了,连忙白了脸推拒叫道:“公子,公子,我不是做这个的,我不是做这个的!”
“闭嘴!”方落雁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扒下了他的鞋子,也不管合不合脚,套在自己脚上,又把自己的鞋子套在了他的脚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