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他上古神剑——渡生剑,镇守破云峰。
云采夜用这剑继续修行《斩仙诀》,万年来仙力不断涨进,到如今甚至可以与天帝对招,被众仙誉为仙界第一剑。而云采夜在成仙之后,便为这座山取名破云峰,并在山上建立了一个仙门——云剑门。
那铺筑在破云峰山上的仙磐石梯,也是他御剑万里飞行,到兰涉洲一剑劈开泗宕山,从山上取下仙磐石后,从山脚一阶一阶铺筑出来的,从此破云峰上顶便有了云剑门,而山上也有了登仙路。
三万年来,能登上破云峰峰顶的人寥寥无几,至今不过三人。而云采夜穿梭在九洲四海之间,攮除奸邪,死在渡生剑下的亡魂无数,但每一个都是做尽恶事,天道难容的邪魔歪道。
云采夜挥剑不知几千万次,却没有一次误伤无辜。
但今天……
酒嶷说完那句话后,又弯下腰在沟里扒着土块,不一会就掏出一个约莫有两个掌心那么大的黑蛋出来,大声嚷嚷:“采夜!这蛋没碎!”
“什么?”云采夜闻言连忙走上前,顾不得蛋壳上湿黏的土块,从酒嶷手中接过这枚黑蛋,端至眼前仔细打量着。
这枚黑蛋通体黝黑,质地坚硬,蛋壳坑坑洼洼的一点也不光滑,但云采夜却通过掌心的接触,感受到了从蛋壳里传来的沉稳心跳,一下一下的,从掌心传到他的心上。
蛋里面有个小生命。
它还没有出世,如此的脆弱,却也如此的坚强,在仙磐石下不见天日的待了那么久,扛过了他的一道剑气以后竟然还活着。
酒嶷从坑里爬出来,一挥袖,登仙梯上被云采夜劈开的深沟就消失了:“好了好了,这蛋没事,我们把它放到路边然后接着下山找酒吧,你要见天帝这件事等我们回来再去也不迟……”
“我要回去了。”
“你说啥?”酒嶷瞪大了眼睛,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要回去了。”云采夜用袖子轻轻擦拭着黑蛋上湿泥,坚声说道,“这条路我三万年前就已经铺好了,我可以肯定当时这枚妖兽蛋绝对不在此处,我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到仙磐石底下的,也不知道我怎么就一剑把它劈了出来,但是——”
“我曾经说过,如果我伤及无辜,就要赔我上我一生作为补偿,我要把这枚妖兽蛋带回去,无论孵出什么东西,我都要收他为徒。”
云采夜的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定。
酒嶷闻言怔住了,愣神喃喃:“采夜……你不是在说笑吧?”
“此蛋一定与我有缘,我要回去了,天帝那里,你替我去说吧。”
语毕,云采夜祭出渡生剑,化作天边一道白光,眨眼间便消失了,徒留酒嶷傻愣愣地待在原地。
“这这这……”酒嶷急得在原地直打转,“怎么就走了呢?那蛋我从未见过,是什么品种的妖兽也不知道,怎么就如此轻率的收下一个徒弟了呢?”
“唉……”
酒嶷最后捶手,叹息一声,祭出自己的酒葫芦也准备离开,却不知为何,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旁边一个大树说道:“你的师兄弟妹们受邪魔蛊惑,自寻死路。以你的资质,潜心修心,终有一日能够位列仙班,这条登仙路始终不是智举,你以后别再来了。”
说完这些话,酒嶷坐上自己的紫玉酒葫芦,虽不及云采夜的渡生剑般迅疾,却也潇洒自在地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登仙路上一片寂静,只有微风穿梭在林叶间的簌簌声,和远处鸟雀的啼鸣声。
良久,路边的一块小石头才动了动。绿光乍现,出现了一位穿着与刚才那些化为血雾的修真者统一服饰的男子,他定定了看了一会那望不到尽头的登仙路,随后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往后几年里,登仙路上依旧行人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