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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真是这样的,长乐只觉得胸口忽然起了一堵墙,堵得眼前都跟着发黑起来。
这份关系,放在她前一世,她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前世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她也不可能会爱上李荣享那种与她完全两个世界的人的,所以,重活一世,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
怪不得云老王爷对李荣享总是特别关照,李荣享见到云老王爷时,也没有什么礼节上的特别表示。深究起来,这两个人不管是辈份还是爵位,竟是等同的啊。别人不知道李荣享的身份身世,做为做了两朝的宗人府宗令的云老王爷,怕是什么都知道吧。
但是,周灼说的,有一点长乐是不赞同的。
她能姓‘江’是托了她娘的福,按这世上通常的道理来讲,她必须是姓杨的,那才是她的父姓。她姓着江,却不是江家的姑娘,再怎么数怎么论,她与李荣享都是表亲的。
周灼自己不是也说,一表三千里吗?远着呢!
她与李荣享,怎么可以因为这些个七百年谷八百年糠的乱套事,分开呢……
——一句话:只要李荣享不是富昌侯生的,其他什么的,她都能忍。
“李荣享……他为什么叫你表哥呢?”相对于李荣享乱不乱/伦的身世,长乐反倒对周灼和李荣享的表兄弟关系有些兴趣。
情势所迫,她已经到无孔不入的地步了,哪怕有一点点可能,她也得利用,亲情牌啊亲情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东西,恨它也爱它,更是离不得它。
“李荣享的外祖母和我的外祖母是亲姐俩,都是江淮李家的庶女,同父不同母,”这段记忆对于周灼来说太过遥远了,还是他很小的时候,母亲与他提起过的,那时,他们母子还在上京郊外的破旧家庙里,受过李嫔托人从宫中捎出来的一些银钱,也算是照顾过他们母子。
外三辈的远亲,怪不得周灼说比远的更远,看来是没指望了,长乐顿时失去了深挖细刨的兴趣,伸手捞起偎在她身边的小白狗搂在怀里,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了。
已经耽误周灼许多时间,窗外天色渐黑,估计她娘久候不起了,怕是要开始磨牙咬人了。
这一天一晚受的刺激太多,幸好接下来的三天,她还有个时间缓冲,斋戒静身什么的,这个时候简直太需要了。
她确实要好好想一想了,情路坎坷,使她十分忧伤。从长计较,还是要从长计较……
长乐刚走,萧华长公主立刻杀到,快得周灼还没来得及把那方情砚放进木盒里,这回也不用收了,直接被萧华长公主捞到手中。
“砚台?你哪里找到的?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二十多年了,这物件还是新的一样,”萧华长公主的眼睛亮得仿佛能飞出星星来,跳跃兴奋的语气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连带着周灼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他抱着萧华长公主的腰,亲了亲萧华长公主的脸颊,他不愿意说却也得说:“李荣享托长乐送来的。”
“啥?”太受惊了,萧华长公主手里的砚台没拿住险些掉到地上,幸好周灼手急眼快一把接住,要不这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东西,还没捂热呢,就得碎在一句话里了。
周灼接过砚台后,萧华长公主也紧张地跟着察看,见砚台没有磕碰到,才放下心来,又想起刚才周灼说的话,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砚台怎么还是李荣享托长乐送来的呢?她还真是小瞧了李荣享,比着地老鼠还能打洞,什么玩意都不拉过。
周灼把之前与长乐说的一番话,一字不拉地说给萧华长公主,最后总结道:“我瞧长乐那样子,是对李荣享死心塌地了,你怕是不好拦,不如……”他自己是受过情伤的,知道这份苦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