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墨染实在是挺不下去了,打着呵欠地从自己入宿的房间往浴室走去。
就算还想泡着,也得添点热水才行啊,这要是凉着泡,依着他家先生那糟体格子,又这一路不停地奔波,搞不好会一场大病的。
浴室门口没有人,他家先生的习惯,沐浴的时候,除了他,根本不用任何人守门。
墨染拎着一桶热水打着呵欠进了浴室,“先生,我进来了啊,给你添点水!”
他家先生的浴室,更不是谁都能进的,他侍候他家先生多年,按理说已是熟得不能再熟,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他家先生搞不好真会揍他。
墨染连着唤好几声,浴室里面都没有人回答,墨染觉得不太对,心里发毛起来,他最后又急切的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李荣享的声音,他不能再忍下去了,他家先生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墨染一下子撞开浴室的门,手里拎着的一桶热水洒得满地全是,他哪还顾得,一头窜了进去,隔着一扇屏风,里面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墨染拉开架势,预备着一切的突发情况,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屏风后的景象却让他震惊不已。
——只有一个空浴桶,他家先生……他家先生消失了!
与此同时,上京城公主府里,长乐正和她的好姐妹、未来的堂嫂赵荟莲边做女红边说着体己话。
赵荟莲手里做的那个正是要给柳英眉做新婚贺礼的福寿百子千孙图,她灵巧地摆弄着针钱,问着长乐,面色十分忧心。
“妹妹可清楚那个隐王是何许人也?这样不甚了解的人,怎好轻易嫁过去呢!”
这样的话若是从富昌侯嘴里问出来,长乐一万句话准备着回他呢,那必是没安什么好心的,但这话是赵荟莲说的,那自当不同。
赵荟莲是真为她担心了,毕竟除了鲜少几个人隐王江宗发就是李荣享外,大部分人还是不知道这个事实的,而且就算知道这个事实,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个事实的,就算勉强相信这个事实,谁又敢相信李荣享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呢?
所以说啊,这事没法解释,那真是连最好的好姐妹都没办法说的。
哎,真是忧桑的事,不能明着秀恩爱,只好等着以后再说了。
长乐扔了手里的针线,抚了抚憋得内伤的小心脏,略显忧郁地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婚妁之言,我娘肯定不会害我的,她说的能成,那一定能成的。”
这事只能往她娘身上扯了,虽然她娘从最开始就是反对的。
“哎,萧华长公主自然不会的,”对于亲娘这种标榜生物,赵荟莲有着先天性的信任和崇敬,更何况依着萧华长公主那尊贵的身份,还能不为着女儿的幸福考虑?可是为什么总觉得长乐被赐婚给隐王江宗发怪怪的呢?
“我娘说,这人是我舅舅亲自看过的,肯定没问题的。”
为了给李荣享拉分,长乐大胆地把她舅舅赢帝搬出来压重量,果然,赵荟莲皱着眉头信了,最后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哎,其实你第二次赐婚的镇国公世子挺好的,谁知道会八字不合呢!”
赵荟莲替好姐妹深深的惋惜,如玉公子,少女倾之,想那镇国公世子是名动上京城的才子,又长得俊秀标致,与长乐正是堪配的,可惜天公不作美,没成就这桩姻缘,要不……多好!
长乐一头黑线,镇国公世子和人逃婚的那事,荟儿姐姐是不知道,这要是知道了,不定骂镇国公世子什么呢,所以说这表面瞧见的东西未必都是好,还是要看内里、看内里……
既然荟儿姐姐提到她的男人,她也就免不了要提一提荟儿姐姐的男人了。
长乐笑道:“若说这挺好的,别人也就不提了,我那堂兄真是再好不过了,你瞧瞧人家,与云老王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