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和本宫说说怎么了?”
长乐搂着江明煜,祈安跟在他们姐弟后面,小声解释,“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背书的时候……小主子有些卡,那个老家……噢,不,老大人就要罚小主子,奴才想替他,结果不行,小主子被打了三下手板。”
“哈哈……”长乐听完,一连串地笑了出来,简直是她最近愁云密布的几天里,惟一值得欢喜的一件来了,“来,让长乐姐姐看看煜儿的手心有没有肿啊!”
有这么丢脸的事,江明煜哪里肯让长乐看,背着小手冲着祈安瞪眼睛,祈安假装没看到。
总得有一位主子管管他家小主子的事吧,这帮子大儒太欺负人了,他家主子还那么小,背那么复杂的书偶尔错一个字两个字,难道不应该吗?要是他啊,连一个字都背不出来的。
“背错书被罚,师傅没有做错什么的,”长乐哪里不懂祈安的意思,但要做为将来的帝王,这点子实在不算事,哪一位帝王小的时候没被师傅打过手板,“你父皇帮你选的师傅都是天下间最好的文儒了,你要好好与他们多学,不只学学问还要学做人,以后要做一代英明的帝王。”
长乐鼓励的话,江明煜听过好些人说过,换别人他就觉得烦,长乐说着,他就愿意听,做英明的帝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要是长乐姐姐能与他一起比肩,那么打手板什么的也就能忍受了。
姐弟两个还未走出书堂呢,另一侧堂内欧子嘉跑了出来,“师父,你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徒弟想你快想疯了。”这一句真没有夸张,事实是他快要在这里憋疯了。
长乐来的时候,他确实不知道,他被上一堂课的大儒留课扔在偏堂里罚抄前朝大贤的巨作,他抄了三遍就抄晕过去了,直到刚刚才找魂回来,推门就看到长乐的背影,简直要把嘴笑瓢了。
“为师也是刚到啊,能看到乖徒弟你,也是很开心!”
长乐如今已经轻松驾驶她和欧子嘉的师徒关系,再也不觉得囧了。
“师父,我觉得我当不了伴读,你说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当太子的伴读是不是有点……超岁了!”欧子嘉扭扭捏捏地拉着他师父的衣袖,“我……我还是去外面大婚吧!”
想他当年浪荡上京城时,鲜衣怒骂,过着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的生活,最痛苦的事不过是被告状到他爹那里被他爹揍一顿,如今他进了皇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却过着吃喝都有人死管着的日子,还不如天天面对柳英眉那个男人婆,哪怕每天被揍一顿,也总有闲着的时候可以自己去外面找乐子啊。
“大婚是要做的,伴读你也得做,君无戏言,谁也帮不了你吧!”
长乐断了欧子嘉最后一丝念想,欧子嘉垂头丧气也只是从书房到后堂的一路,马上又振作起来,神采奕奕地对长乐说:“师父,我听说喀嘶国的使团今天入京了,我还听说他们那边盛产美女,这次为了求和,还带来不少呢。”
长乐停下走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欧子嘉,看得欧子嘉直发毛后,才拍欧子嘉的肩膀说:“徒弟,为师劝你那些小歪歪门路,你在婚前还是放弃吧,为师忘记告诉你了,你的未婚妻为师的好姐妹英国公府的柳大小姐备嫁时无聊,又习了一套新拳法,正打算婚后与你好好交流呢。”
“啊?”欧子嘉神色大变,“这个男人婆!”
一旁的江明煜和祈安,已经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了。
长乐瞧着眼前这轻松的气氛,心里浮燥的担心也慢慢消减了一些,可还未她真正松出一口气来,盛夏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了?”长乐连忙站了起来,“外面有什么事发生吗?”
“贤妃娘娘派人来接太子过去,说是圣上宴请喀嘶国使团,要太子过去陪同。”盛夏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