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着火把,照的额头那个铜钱大的伤疤闪闪发亮。
大火燃起来,那伙人也不走,就在旁边看着,李武的心里悲愤莫名,他们这是在灭口啊,怕烧不死我,居然在一边等着大火烧完。
李武也不敢大声叫喊,走到床边掀起床下面的一块木板,下面有个通道,通往村外,是前几年刚来这儿时他和妻子一起挖的。
店里的人没有说话的,都静静的听完李武的讲述,拉着李武衣服少年的手也慢慢的松了下来。少年脸涨得通红,泪水在眼里直打转,突然喊道:“掌柜的,这袋子米钱从我的工钱里扣吧!〃
少年名叫苏恒,自幼就父母双亡,是nǎinǎi抚养长大的,在城里读了两年的私塾就在粮店打杂,人虽小,但处事机灵,见人就笑,来这里买粮的人都喜欢逗逗他。
晚上回到家,苏恒把今天发生的事跟nǎinǎi说了,nǎinǎi也是泪水涟涟,搂着苏恒的头,叹道:“都是苦命的人啊。”
苏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是在想白天李武那涨红的脸和他所说的事,忽然听见屋顶上的瓦片“啪”的断裂声,迷迷糊糊的感觉一下子清醒了,慢慢起来,从门后拿出根木头杠子。
站在门外等了一会,没动静,苏恒挠了挠头,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呼通一声大响,有个人从房顶上掉了下来。
苏恒大吃一惊,攥紧手里的杠子往外看去,院子里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nǎinǎi也被惊醒了,披着衣服下来,也是吓了一跳,两人等了一会,慢慢把门打开,走到那个人的身边。
月sè很亮,照在俯身躺着的那个人身上,后背被人用利器开了一个很长的口子,血把整个衣服都浸透了,不过看样子还没死,嘴里还在念着什么。nǎinǎi和苏恒一起把人拖进屋里,用布把身后的伤口裹上,用湿毛巾把伤者的脸擦干净。
伤者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俊眉朗目,脸上失血过多而显得很苍白,他微微张开眼,看见苏恒,神情一愣,马上就振奋起来,声音显得很沙哑:“小伙计,还认得我吗?”苏恒仔细看了下,有点印象,好像白天在粮店里见过。记得他并不是买粮的,是看到粮店门口围了一群人才凑过来看热闹。
伤者的手微微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囊,递到苏恒手里,说:“双河郡,天清山,天清宗,找我师祖天成真人。”
苏恒瞪大双眼,双河郡,离这里有近万里之遥,先不说自己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就是成年人去那里也要结伴而行。
伤者看出了苏恒的迟疑,忍着痛打开了锦囊,里面有三大锭金子,一块玉牌,前面写着天清,在后面是写的玉清,伤者说:“我叫玉清,回去告诉我师祖,我以后不能再伺候他老人家了。”
玉清白天听见李武的哭诉,心里郁闷之气难平,天刚刚黑,就悄悄来到禁卫军衙门,从屋顶往下看去,正看到一伙人在衙门里聚赌,桌上坐着一人,额头上铜钱大的伤疤在油灯下闪闪发亮。
几人怎是玉清的对手,不到十息的时间,就被玉清一剑一个,全部搠死,可最后一人临死之时,朝天空扔出一个jǐng哨,引来了禁卫军的几个供奉,血战之下,玉清不敌而逃。
玉清强撑着讲完,眼见已是双眼迷离,神智恍惚,见苏恒还是不发一言,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说:“也不勉强,小兄弟若是为难,就拜托把我葬了吧,这些金子就当是我的谢礼了。”
苏恒猛地抬起头,眼里已经尽是坚定,紧紧握着那个锦囊,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送到天清宗。”
………【第二章 入门】………
天清山,方圆千里,山高万丈,自有史以来,无数修真宗派在此设立山门,盖因此山地下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