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说事机末至成熟之境,不可打草惊蛇;而且最好不要惊动无关之人,以免泄露秘密。”
“还有么?”
“各地暗椿须时加警惕,留意湖广与天台传来的讯意。还有,主人对少爷挑了九华观之事,极为不满,因天玄观主暗中与主人曾有默契,恐将引起纠纷。”
银剑白龙淡淡一笑,转过话锋问:“这些事已过去了,事先我确是不知,怪我不得。石当家,我的事办得怎样了?”
石松均黑睑微泛紫色,苦笑道:“那丫头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比老江湖更精灵,进城不久,突然隐身不见,所有的客店皆不见她落脚,可能匿人民宅藏起来了。”
“你们真认得她?'
“公子爷,不会错的,大名鼎鼎的华山紫凤,大多数弟兄都不会走眼。”
“继续盯梢,留心些。”
“公子爷,可否用计擒她。”
“不必,我要她甘愿,绝不强求,咱们一龙一凤,日后定可共创一番大业。还有,请转告岳大叔,派人唆动黑龙帮的人,向我和我同伴下手。”
“公子爷,你……”石松均讶然叫。
“别担心天玄观主,他是什么东西?再说,放聪明些,不会露迹的;我要借人试试我那同伴的功力,看值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蓦地,门外人影一闪,有人娇滴滴地说:“哥哥,和难动手?”
门口,并肩地站了三个美如画里真真俏丽的少女,两侧两人梳高顶髻,窄袖子短衫,一看便知是侍女。中间那女郎说美真美,五官都经过名匠的雕塑,身材凹凸分明,披一身银色劲装衬得像一团烈火,高乳丰臀令人看了心中狂跳,热得令人受不了。
她唯一的缺点,是那水汪汪的桃花眼,瞟瞥之下媚光流转,真有勾魂慑魄的无穷磁力。
她腰挂百宝囊,手中轻摇着一根小竹杖,踏入厅中,老实不客气往上首大环椅上一坐。两个侍女一捧宝剑,一捧华丽的食盒,在她身后分立。
石当家和另四名大汉起身行礼,恭敬地说:“二小姐回来了,黄山之游惬意么?”
她挥手答礼,轻摇螓首道:“扫兴,想上天都峰去捉碧眼白猿,白跑了一趟没找到。”
银剑白龙笑道:“要捉白猿的不止你一个,多着哩!幸而没遇上,不然不死也脱层皮。那畜生道行极高,连银河钓翁也被他戏弄得不亦乐乎哩。”
“哥哥,别岔开话题,和谁动手?说说着,我帮你,过两天我要返回河南了。”
银剑白龙摇摇头,说:“谢谢你,免了,有你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我也不准备和人动手。咱们各行其是,你可不能过问我的事。”
她噘起饱满而性感的红艳艳小嘴,哼了一声说:“别臭美,我何时败了你的事?我不信,偏要过问,除非你不在徽州鬼混。”
银剑白龙心中一动,目光一转,突然脸泛笑容说:“好,好,你过问罢,明天我与朋友上白楼亭喝两杯,你能不许我和朋友喝酒赏景?怪事!小妹,少管哥哥的闲事,免得自寻烦恼。”
艳阳天,四月梢的太阳,再热也热不到那儿去,而且山风吹来凉飕飓地。
已牌末,两个英风超绝,俊逸出尘的青年书生,并肩踱出了微松楼的店门。
右首是尊位,走着银剑白龙,他一身白袍,腰是银剑,黑油油的发结用白玉发箍绾住,显得如玉树临风,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左首是君珂,他个儿稍高,一身青,青发结,青儒衫,青布札脚裤,青布薄底靴。腰中也悬着长剑,大袖徐挥,衣袂飘飘。他比银剑白龙多了三分书卷气,而且潇洒脱俗;两人一比较,他高了一品。
两人边走边谈,不时传出他俩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