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透了你是什么人!”
醉尘子哂笑出声,道:“我是什么人?”
勿邪道:“你是无情无义,心胸狭窄之人。”
醉尘子听了这话,表情一顿,但很快,他就哈哈大笑,指着勿邪骂道:“白痴!世人都知我是痴情子,有情有义,知恩图报,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每日对一块白手帕唉声叹气。”
勿邪微笑着摇头:“何必这么快就反驳我呢?不如听我说完不迟。”
醉尘子收起笑容,喝了口酒,道:“你说。”
勿邪略微思索,便徐徐的道:“早年间,你尚未修行之时,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身体瘦弱,家境贫穷,所以受些委屈和侮辱很正常。”
“你忍了下来,然后你奋发读书,十四岁之前,早就应该考取功名,可是你居然从未参加一次考试,这是为何?”
“因为你有野心,同时不知用了何种渠道,让自己获得仙缘。从而修行。”
“会了法术后,你竟然做了一件普通修行者不会做的事,同时也是一件影响很坏,为人不齿的事——你杀光了所有让你受委屈,侮辱你的人。”
醉尘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那又如何?”
勿邪道:“这说明了你这个人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并且道德低下。因为修行界有不成文的条例,修行者不得肆意杀害凡人,可是你就这么做了,只是因为那些人曾经让你难堪。”
醉尘子看着水面,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这又怎样?”
“怎样?”勿邪冷笑起来:“自然是影响很坏,虽然你展示出了自己的天赋,但是在门中,也难免受到异样的目光,更别说一些和你同样拥有天赋的竞争者,会利用此事来讥讽你。”
醉尘子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喝着酒,没有说话。
勿邪淡淡的看着他一眼,继续道:“以你的心胸,自然难以容下此事,所以杀光这些人是迟早之事,这就有了仇恨。”
“至于利益……”勿邪忽然笑着对醉尘子道:“听说炼器宗被灭的时候,你带着炼器宗的宝物逃走,不知道那个宝物可还好用?”
醉尘子正仰着脖子,手拿酒壶,精准的往嘴中倒酒,听得此话,手微微一抖,酒脱口而出,打在脸上。
他转过头,冷冷的瞪着勿邪,道:“当时我与炼器宗宗主的女儿快要定下婚约,一旦事情进展顺利,我就是下一任宗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也有了绝对的权利杀光那些得罪我的人,何必多此一举?还要冒着背上大罪名的风险?”
勿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如果我有一个女儿,她喜欢的是一个冷血,残暴。心胸狭窄的人,我想,我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看来,炼器宗宗主和我的想法一致。”
醉尘子听得着话,怒火大起,猛的一摔酒壶。酒壶炸裂,酒水溢出,他恶狠狠的瞪着勿邪,指着他道:“可是你根本解释不了,我为什么逃走的时候不带走自己心爱的女人!”
勿邪看着一地酒水,暗道可惜,这可是好几千灵石啊,说砸就砸了。
微微摇头,勿邪喝了一口酒。说道:“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刚才说过什么,我说,你用了某些手段讨得那位女子的欢心。”
“所以,对于你的问题,结论很简单,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女子,你只是把她当成夺权的筹码。”
醉尘子浑身颤抖,死死的盯着勿邪。从怀中一把掏出白手帕,指着它道:“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勿邪淡淡道:“天天对着某个东西借酒浇愁,不一定是思念,也可以是愧疚。”
勿邪接过那个手帕,看了两眼。
这张白手帕上残留着浓重的酒味,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