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哪兒去了。」梁好運頗為好笑地瞥他一眼,抱住他的腰,腦袋枕著他的肩膀,「每天上課,還要教他倆,辛苦了。」
張躍民還是被她嚇得不輕:「誰跟你說什麼了?」
「不能是我發自肺腑的?」梁好運沒好氣地直起身來。
張躍民:「我這個當爸爸的,工作賺錢養他們應該的,教育他們也是我的責任。」
「可孩子也是我的啊。」
張躍民笑了,「你沒盡到一個當媽的責任,錯過了他倆的成長,也不知道他倆有時候多好玩兒,扯平了。真沒事?」摸摸她的額頭。
梁好運撥開他的手:「當然!不過有一件事。」
張躍民不由地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梁好運想笑:「又想多了。西邊的廂房好幾間,除了小楊小蔣和客房,還能騰出兩間。你抽空找人收拾一下,再把暖氣和空調按上,到暑假就讓他倆搬過去。房間他們自己布置。大了,也該分開了。」
張躍民搖頭:「還有點早。明年吧。明年才五周歲。一個房間還好,分開肯定害怕。」
「那你先記下。」梁好運想了想,「歇嗎?」
張躍民真想啊,可是不行,「還有篇文章。」
「還沒寫好?」梁好運皺眉。
張躍民笑道:「輕輕鬆鬆就弄一篇出來,帝都大學的教授得多的遍地走。」
「別忙太晚。」梁好運有一點點失望。
張躍民親親她的唇,「你先睡。晚了明兒早上你送他們上學。」
梁好運把燈關了,給張躍民留一盞檯燈。張躍民坐下擋去大半燈光,早睡養成習慣的梁好運一會兒進入夢鄉。
翌日鬧鐘剛響。梁好運就關上。由於響的時間太短,並沒有吵醒張躍民。
梁好運拘著倆孩子不許他倆大呼小叫,飯後,張躍民才起來。不用送孩子,張躍民慢慢悠悠用好早餐,到學校也沒遲到。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張躍民一個人查陳家很慢,依然沒讓他表哥表姐夫幫忙。
張學軍提醒過張躍民,陳思的父親清正廉潔,剛正不阿。張躍民不信。憑他那麼寵著女兒,一定是個護犢子的。這個「護犢子」可能是家人,也有可能是手下人。
張躍民整理的資料是用來收拾陳家母女的。查官場,張躍民就從陳父提拔上來的人入手。他廉潔奉公,不等於所有人都能守住初心。
沒告訴任何人,包括趙新宇,張躍民也沒濫用職權,只是周六周末查,進展很慢。好在這年頭不比早年,人人爭當勞動模範,不拿國家一針一線。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張躍民最不差錢,二零零二年的腳步臨近,張躍民查清楚了。
張學軍怕他學姐還不死心,本來可以回家探親,小伙子愣是沒敢回來。
年前,張躍民帶著一家老小回老家上墳,聽老村長提到,張學軍自打進了部隊,就給家裡來過兩個電話,怕連累家裡人。當晚回去,張躍民就把資料寄出去。
按照張躍民的計劃,資料寄出去會偷偷地關注。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年初二,張奶奶病了。
八十五歲了,冷風一吹就能把她吹過去,張躍民立即送她去醫院。
老人輸了液,精神好多了,醫生卻把張躍民和梁好運叫出病房。
張躍民早有心理準備。可以說十年前就有心理準備。張躍民就讓醫生直接說。
他們家離帝都大學附屬醫院近,又每年都來給老人給孩子檢查身體,醫生護士都認識他們。堪稱熟人。
醫生了解他們,都是幹大事的人。這樣的人很理智,醫生直言:「也就這幾天的事。」
老人自己也有感覺,也不知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