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樓梯口,張躍民就聽到下樓的聲音。
樓梯不是直上直下的。從一樓到二樓中間有個拐彎,張躍民等著對方還剩三四個台階的時候突然喊:「站住!」
對方楞了一下,轉身就跑。
張躍民一步三個台階,兩步上去,第三步把他踹倒在樓梯轉彎處,那個不大的平地上,也不至於驚動樓上樓下的住戶。
那人下意識掙扎,張躍民朝他腦袋上一巴掌:「老實點!」
三兩下用捆豬扣把他綁的死死的,拽著他起身,啪一聲,地上多了一個包,張躍民撿起來捏一下,「鈔票?」
那人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慘白。
張躍民瞧著他的眼睛跟烏眼雞一樣,心底有個不好的預感。
張爺爺存的那幾個號碼,張躍民這兒也有。以免聯繫不上他爺爺的時候,好聯繫派出所和分局的同志。
張躍民立即拿出手機,提醒出警的人員著便衣悄悄過來。
出警的民警當中就有那個給張爺爺電話號碼的人。他號碼給太多人,以至於覺得張躍民的聲音很陌生也沒懷疑。因為嫌疑犯不可能這樣提醒他們。
派出所離這邊遠,又因為是中午,下班的放學的,路上全是學生和自行車,根本開不快。導致這會兒還在半道上。
話又說回來,不是因為開不快,他們也不會讓張爺爺等人先幫忙盯著。於是這些人到街邊服裝店借幾件衣服,打計程車過來。
張躍民也不可能在這兒乾等,拉著那人往樓上去。張躍民出手太利索,對方以為他是刑/警。雖然奇怪怎麼沒戴「手鐲」,而是用繩子綁他。不過沒等他問張躍民,自己就給出解釋。張躍民肯定也住在這邊,今兒休息,所以只能隨便找個繩子將就著用。
又想到張躍民剛剛那通電話,顯然盯上他的不止張躍民一個,這人也認命了。老老實實到七樓,乖乖的幫張躍民叫門。
然而無人應答。
張躍民抓住他的衣領跟提小孩子一樣,那人雙腳離地,頓時有種窒息敢,連忙說:「我再試試,讓我再試試。」
張躍民猛地放下他,那人深呼吸,活著真好!
「快點!」張躍民壓低聲音吼。
那人抬腳踹門,口中罵咧咧,片刻門被打開。
門裡的人只是掃他一眼就轉身回屋。
那人立即給張躍民使眼色,躲在門側的張躍民閃出來,就看到屋裡的人搖搖晃晃,到沙發上一趟,臉上的表情很是盪/漾,像是在回味什麼。
張躍民過去,趁其不備快速把沙發上的人跟他剛剛抓的人綁一塊。沙發上的人居然並沒有察覺不對,反而越發享受。小腹處還支起了帳篷。
張躍民的眼睛直了,眼神問他先前抓的那人,什麼情況。
「小帳篷」正好抵著那人的腿,那人的臉色五彩繽紛,跟打翻了顏料盤一樣。
那人用下巴指著臥室。
張躍民沒料到還有,拽著繩子推開臥室門,看到兩具白花花的□□下意識關門。關上那一刻,張躍民又趕忙推開,趁著床上的人還未清醒,快速用繩子的另一端綁住,然後用被子裹起來扔到沙發上,張躍民打算打開門,聽到輕微的腳步聲。
此時還是只有一個人清醒,就是張躍民最先抓的那個人。
張躍民看著對方,對方連連搖頭,小聲說:「我也不知道。」
房門虛掩,張躍民躲在門後,大門被推開,就在推開的那一刻,聽到:「真不夠意思——你——」來人大概看清沙發上的情況不對勁,轉身就想跑,張躍民房門一關,朝對方心窩處就是一腳。來人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張躍民看清對方的長相很吃驚,因為他認識這人,還跟梁好運說過,像他這樣能寫能唱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