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民接過手機:「怎麼說?」
「她家的人,不是在事業單位就是在機關——」
張躍民不耐煩聽這些:「直接說最大的那位。」
「副,副市長,她爸。」張學軍一口氣說出來,身體虛的險些坐不穩。
屋裡安靜下來,靜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歷經滄桑,看遍世間百態的張爺爺也難得擔憂起來:「這事得你大舅或二舅出面吧?」
張躍民在思考,「你當初報公安大學,是不是覺得穿制服很帥?」
「當然不是!」張學軍忍不住大聲反駁,意識到對面是幫助他的人,趕忙說:「抱歉。我我——」
張躍民:「副市長確實難辦。他要是個貪官——」
「不是貪官,我室友說,剛正不阿。勸我不要擔心。」
張躍民笑了:「剛正不阿也好,手段強硬也罷,都是對工作。他對兒女也能那樣,他女兒絕對不敢說,你不答應也得答應。二十年後,我借張好好個膽子,她也不敢這樣說。」
「那怎麼辦?」老村長不安地問。
張躍民想想,還是問出口:「有沒有想過當兵?」
「當兵?」桂花他爹趕忙搖頭:「不行,不行,當兵太辛苦。」
張躍民又想笑:「當兵要訓練,確實辛苦。他這個學歷出來是刑/警吧?當兵只是辛苦,刑/警工作還危險。他這樣的到了部隊也是在技術部門。衝鋒陷陣輪不到他。只是到了部隊,你那個女朋友可能受不了長期分隔兩地。」
老村長忍不住說:「就是不當兵,有那個女人擱中間橫著,以後也不見得能結婚。」說完看張學軍。
張學軍小心翼翼地點頭:「她她也跟,跟您一樣。」看張躍民,「以為我做了什麼讓我那個學姐誤會的事。因為這事跟我鬧有,快一年了。她還不知道昨兒發生的事呢。要是知道了,我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桂花他爹還真不知道現在當兵能坐辦公室,態度變了,又有新的擔憂:「現在也不是徵兵季啊?」
張躍民:「我知道冬季徵兵。離徵兵還有一段時間。」問張學軍,「你只管回答我去還是不去。」
「我到了部隊,是不是就能避開她?」
張爺爺忍不住說:「當然。帝都一把手想進去也得提前知會一聲。」
張躍民問:「敢不敢?」
「我敢也沒用啊。十一長假結束,我就得,得回學校。」張學軍想到這點都想哭,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一位。
張躍民笑著說:「這就是我的事了。」
「你真有辦法?」老村長問出來,幾位老人同時看向他。
張躍民道:「我剛才已經說了,又不是一把手二把手。一個副市長而已。」
「而已?」老村長被他的口氣驚得都想教訓「熊孩子」,「帝都副市長等於副省長。」
張躍民頷首:「那又如何?說破天還是副的。」
「以把她爸的年齡和資歷,我室友說明後年可能轉正。」張學軍提醒張躍民。
張躍民:「你當帝都就他一個副市長?帝都沒六個也有四個。是誰還不一定呢。說起副市長,我也認識一個。以前平安縣的書記,見著好運一口一口梁總的叫。有什麼了不起。心放肚子裡,十一返校該怎麼做怎麼做。不要因為她那句話而恐懼。不過也不要出校門,以免她給你來陰的。」
「躍民,你打算咋做?」桂花他爹問,「我們家不是好運。再說了,她爸就在帝都,不做別的,只是卡著不讓學軍畢業,我們家學軍這輩子也完了。」
張躍民揉揉額角:「軍隊要人,他們學校不敢不給。」
「我們學校要是說我在校期間品行不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