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自然并非没有渠道在黑道站稳了根脚,关键在于上位的人想不想继续混下去,总归那句,变革总是伴随着腥风血雨,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关键是……黑道本身赚来的钱非黑即灰,钱来得快赚得多才是他们奋不顾身投进来的根本,梁笑棠想要洗白,那么就首先要让叔父们看到他们能获得的利益。
说实话,梁笑棠并不算这方面的专才,甚至可以说他基本就是个门外汉,所以洗白这一块只能走一步行一步,你要梁笑棠管理进兴不是难事,因为现在对进兴的管理也是沿用了前辈的人所留下的制度,可是你突然正儿八经的要他转行洗白,那么就算他现在把书吃下去将勤补拙他也不可能立刻就成了人才。
可惜洗白是梁笑棠自己定下的目标,于是标准属于自讨苦吃什么的不解释。
好在,现在梁笑棠有一个很牛逼的外挂,之前某作弊器问过梁笑棠要不要搞一些投资,却没有料到梁笑棠拿出的资金跟他之前所设想的小投资大相庭径,在某人询问之下,目光复杂的看了梁笑棠半天,终于还是答应先回去筹谋一番,再回答梁笑棠这个问题中年。
苏星柏的产业管理其实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模式,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让梁笑棠在自己的产业里插一脚,而是开始琢磨新的路子。梁笑棠虽然不太懂这些却也好歹是股东之一,但给点意见还是可以的,于是这段时间他们很少碰面,其他视频、网络、电话、短信等方式却没少交流,趁机慰藉相思之苦什么的,大家懂的。
话说如果这两个人要比忙碌,苏星柏还是压梁笑棠一头。因为在另一方面,苏星柏要开始帮着莫一烈散货,那天巩家培问过苏星柏拿货、散货的流程,间接告诉了苏星柏他会从此下手,至于怎么操作,苏星柏则猜测巩家培会派人跟着散货路径追根究底,散货环节环环相扣,那么哪一个环节泄露出去,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这也是为什么苏星柏开始扯人下水的原因。
苏星柏本来就盯着义丰的坐馆的位置很久,无奈找不到机会把莫一烈扯下马,他答应成为巩家培的线人最大的原因在于此。坐山观虎斗,最后他只要找到机会坐上坐馆的位置,那么他也算圆满了。
由于只是线人的关系,巩家培不会告诉苏星柏警方会有什么举动,所以当苏星柏警觉的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几条尾巴之后,也就说明警方的行动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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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代我对莫一烈说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了,莫一烈应该已经相信他身边有卧底。”司徒凯眼低垂,对着巩家培,他始终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如释重负。
巩家培掂量掂量手里的公文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始终坐立不安的司徒凯,“莫一烈倒还挺重手,狗头,你做的很好。”
“我只是……”司徒凯深深呼出一口气,“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做了很多的错事,那么这一件也算是我能为CIB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你有悔意,虽然身为执法人员知法犯法,但我会尽量跟法官求情,相信法官应该会同意减刑,”巩家培把公文袋放下,“还有在这个案子没有完结之前,你暂时不能出去。”
“这里比拘留所要自由。”司徒凯的嘴角弯起,“谢谢。”
面对这样的司徒凯,巩家培不知应该说什么,有时候仅仅是因为一念之差,却再也回不了头,这个世界的确有灰色地带,但司徒凯却早已泥足深陷。如果苏星柏没有把司徒凯的名字告诉他,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也能发现这个人的罪证,但在那个时候,司徒凯所要承担的罪责可能远不止现在这个程度。
“巩SIR,对不起。”在巩家培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司徒凯闭上了眼睛,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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