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紫姨的不吭气更吓人,她是妈妈中的恶魔,其他三人和她比起来根本是尚未断奶的小绵羊。听训的四人有志一同的暗想道。
四人长幼有序的排列,上官月是老大站在最前面,其次是龟毛的洁癖男绿易水,然后是双胞胎哥哥上官可怜,被挤到边边是笑不出来的妹妹上官微笑。
他们很想学电视广告上说的那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未审先判有罪,他们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
“阿月呀!你跟妈妈老实说,你们是真不知情还是知情不报?”曾为国际刑警的关翊以问案的口气问。
上官月眼神闪了闪,表情是一贯贝的没有表情。“前者。”
“你确定?”
“是的。”
“没有一丝迹象?”
“对。”
他的回答简单扼要,完全没有破绽得令人疑心。
“那阿水呢?你在扫地时有没有扫出什么蛛丝马迹?”就不信这几个孩子默契好得可以玩相声,能一搭一唱的佯装无知。
“呃,这个……扫出十块钱算不算?”神情不自在的绿易水取出一枚硬币,别扭地不看向自个母亲。
“我的、我的,是我掉的。”一只闪电般快手发狠地夺下那枚“小钱”。
一旁的上官可怜不快地发出抱怨声。“你踩到我的脚了,一天不碰钱会死吗?”
“当然……不会死,可是我会浑身发痒、坐立不安,看到小猫小狗就想咬一口,包括有羽毛的天使。”哼,不知道她的最爱是钱吗?
呃,是谁用千里传音数落她?爱钱无罪嘛!
“喂!小钱精,我们家的羽衣可没得罪你,管好你家的鬼将别越线。”本是同根生,落地分两家。
她阴阴的一笑,“要是你不挡我的财路,咱们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好手足。”
“你才过分得教人想一拳打歪你的鼻子,一个月丢三十件委托给我,你想钱想疯了。”他不累死才怪。
上官微笑笑容甜美的鼓励沮丧的大哥。“反正你有天使当帮手事倍功半,助人为快乐之本。”
“你……”他咬牙切齿地举起拳头。“利用天使牟利会遭天谴。”
“哈!我甘愿,你教一道雷来劈我,我站著不动数钞票。”你奈我何。
斗不赢她的上官可怜只好用眼刀砍她,长辈在前他不敢谋杀亲妹,忍气吞声的静待秋后算帐。
山水有相逢,她的钱途�在他手掌心。
“小子、丫头们,你们当真不知道愿儿无故失踪了?”她给他们最后一次自首的机会。
紫琥珀一开口,散漫的“孩子”们立即如故障的打鼓猴子直摇头,口水一吞地打死不承认早已知情,而且还故意放任亲爱的表姐“自生自灭”。
他们以为她根本是超人化身不需要救援,而且身边还跟著一只很厉害的鬼,相信哭爹喊娘的绝对是半路堵上她的英雄好汉,受害者的身分轮不到她当。
所以大家眼一闭的当没这回事,谈恋爱都没时间了,谁有空闲去老鼠洞挖人。
自求多福,自求多福、他们会多烧香拜佛保佑自己平安,绝不要受恶魔表姐拖累,人生别无所求,闲散过日最快活。
“看来你们比较喜欢黄河。”
什么意思?你看我、我看你,四张年轻脸孔有著极度不安,像火星即将撞地球。
不到黄河心不死呀!“老头,你要我请才出来还是自己滚出来。”
“别……我来了。”好……好重,真该开辆拖拉库来载。
毛发一竖的上官可怜顿生寒意,这声音熟得他好想撞墙。
“老头,你在画里待得舒服吧?”她想那幅画很快就会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