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予沉默片刻,终究妥协。 萧莫予离开时,目光深邃地看了白亚兴一眼,他抿了抿唇,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离开了房间。 当门关上的那瞬间,白亚兴疲惫的身躯靠在墙上,无力地垂下双臂,他背脊抵着墙,缓缓滑坐在地毯上。 良久,他才抬起头,看向床上的林北河,眼眶湿润起来。 “我到底该怎么做?小北,你能不能告诉我。” 白亚兴的手掌悬在半空,却始终无法触碰躺着的人,他呢喃道:“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 萧莫予一夜未眠,身体疲惫,精神却无比清明。 他守在门外,直到天亮,白亚兴才打开门,让他进去。 林北河依旧处于昏迷之中,但体温已经降了许多,呼吸也逐渐恢复平缓。 萧莫予坐在床沿,握住林北河的左手,眼底浮现浅浅泪痕。 他低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消散在风中。 白亚兴见状,留下用来治疗林北河的药,便悄悄离开了。 幽暗的办公室,没有光透进来,白亚兴坐在黑暗中,眼神冰冷得可怕。 程亭宇收到白亚兴的短信,开心不已。 【今晚,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我有事和你说。】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程亭宇知道,白亚兴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自己。 程亭宇猜测,或许他的研究又有新的突破? 程亭宇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因此他二话不说,立即驱车赶往白亚兴的办公楼层。 白亚兴的办公室位置偏僻,在顶层,程亭宇刚想进去,就被秘书拦在门外。 程亭宇环视四周,没看到白亚兴,他随口问道:“白哥呢?” 秘书恭敬道:“院长在隔壁办公室等您。” “嗯。”程亭宇应了一声,推门而入。 他走进隔间,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你来啦。”白亚兴低沉的声音传来。 程亭宇循声看去,只见白亚兴背对着他,站在窗台边,手指夹着香烟。 程亭宇皱眉,“白哥,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白亚兴将烟蒂扔掉,语气淡漠道:“你上次来医院,怎么没来找我?” 程亭宇耸耸肩,掩盖眼里的慌乱,好在漆黑一片,白亚兴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来过医院?我最近通告挺多的,根本就没空。”程亭宇解释道。 白亚兴没说话,只是盯着窗户,他没开灯,黑暗中,程亭宇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程亭宇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他勉强扯了扯嘴角,“白哥,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那天,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萧莫予失控带走林北河的时候,你在吧,又或者说,你是诱导萧莫予失控的那个人。” 白亚兴转过身,面对着程亭宇,他双目锐利如鹰隼,紧盯着程亭宇。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亭宇努力保持镇定,他的确是诱导了萧莫予,但是他不能说,更加不敢承认。 “是吗?”白亚兴嗤笑,“你以为你骗得过谁?程亭宇,你真是令我恶心,枉费我这么相信你。” 程亭宇面色惨白,急忙否决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白哥,你要相信我。” “你不是一直都在针对北河吗?这样好的机会,你肯定不会放过。”白亚兴反问。 “我没有!”程亭宇张嘴欲辩,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咬牙道,“我知道他是你心尖上的人,我怎么会蠢到去动他。” “所以你没有动他,你去招惹萧莫予,对吗?”白亚兴嘲讽道。 程亭宇脸色涨红,“我没有!你凭什么冤枉我!” “我冤枉你?”白亚兴怒极反笑,“你忘了隐藏气味了,我闻到了,萧莫予身上,属于你的信息素。” 程亭宇明白白亚兴已经知道是他做的,转而道:“没错,是我,可是我也是受他信息素影响啊,我不是有意的,白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白亚兴没说话,他眯着眼睛,仔细辨别着程亭宇话中的真假。 程亭宇见他犹疑,连忙道:“我的确不喜欢林北河,可我也不喜欢萧莫予啊,我总不至于为了害他和不喜欢的人做那种事吧。” 白亚兴听罢,沉吟许久,终于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