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这种事情。由田主和佃户自已决定。”
说罢扭头看看四周,见那些有职份牌名的宫中女官都面有喜色,料来也是有地人家。听得张伟如此决断,都是难掩心中快意,有那城府机心略差一点的,更是满脸带笑,只差笑出声来。
张伟知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实在是没法子的事。那李狗儿与田主斗殴,何尝不是因租约一事?如今看来,政府干涉民间自主的经济运营,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治大国若烹小鲜,张伟,你要慎之再慎啊!”
在心里再次警告自已过后,张伟低头向跪在地上的绵霞道:“你是活不成了。不论如何,与宫外私相交结,传递消息小话,在王妃面前撞木钟,在宫内兴风作浪,需留你不得!”
见她极是害怕,浑身颤抖,却是不肯再求他饶命。张伟心中确是不忍,但也知此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后宫没有法度,只怕连他与柳如是的私房话都能传将出去,那如何得了?
顿足道:“你的家人我不会为难,再命人报一个意外身亡,不将你明正典刑就是。”
绵霞不再说话,只是两眼含泪,又向张伟连嗑了几个头,站起身来,便随着一众粗使仆妇出去。
此事交办之后,张伟心中极是不安。这一夜并没有留在坤宁宫内留宿,而是回到乾清宫大殿之内,又批断了几个奏折。到了半夜时分,方才勉强睡着。
到了第二日天明,张伟早早起身,用青盐擦了口,洗漱完毕,便立时向在殿门处侍候的中年仆妇令道:“到宫门处传命,让外朝侍卫即刻出宫,传召何斌、陈永华、施琅进宫,在文华殿召对。”
见她领命而去,张伟又将昨日内阁转呈的各地奏章一一批完,交给内史女官核对完毕,命人送还内阁。待天色大亮,各处宫门都已打开,方才带着一众侍从出乾清门,直奔文华殿而去。行至半途,正遇着赶来侍候的王柱子,张伟朝上脸上一望,见王柱子微微点头,便知道绵霞的事已经办妥。当下也不理会,抬起脚仍是往文华殿方向直走,到弄的那些仪仗护卫们慌乱不堪,手忙脚乱方才跟上。
待到殿门之外,略一住脚,透过雕花缕空的木窗往内一看,只见何斌等人都是呆坐不语,何斌只捧茶静坐,面色从容;吴遂仲脸孔微微带笑,意态闲适;只施琅稍嫌不安,将头扭来扭去,四处张望。
张伟怕被他看到,忙退后一步,用双手将殿门推开,长声笑道:“怎地?你们都没睡足么,一个个面如沉水,出了什么大事了?”
自何斌而始,三人都站起身来,何斌先向他笑道:“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没有睡足罢了。你这会子才出来,却早早儿传我们来。志华,现下你是汉王了,就这么着颐指气使的?”
张伟乃是心里不乐,后来批阅奏折耽搁功夫,一时间竟混忘了。听得何斌埋怨,却是不肯明说,只笑道:“说起这事来,我心里就不是滋味。此事却也与咱们今日议题有关。”
三人听他如此一说,便知道这话内别有文章,各人都是心智深沉人物,哪肯先行问他。只都微微一笑,各自坐定,只待他说话。
待听他说完,施琅于政务上素来不肯用心,只守定了武人不问文事的宗旨,是故虽见张伟兀自发气,却只是不肯做声。吴遂仲原欲开口,却知道何斌必定要先说话,是以默而不言,只等着他先说话,自已再来拾遗补阙。
何斌却不理会这两人肚里的弯弯肠子,自已思索已毕,便吐气开声,说道:“这事情,原也是佃户不对。虽非主仆,到底也有个尊卑上下。不过,判绞太重,改为流刑即可。志华,你怎么能这么批了了事?”
他是闽省商人,早年在海上行走私贸易之事,于省内并无半亩土地。是以到并不担心他以私废公。再者他当初与张伟到得台湾,说起来全省的土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