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人愣了愣,对视了一眼后,又苦笑了一声,然后缓缓离去。
每一次空见出来,出于担心,他们也总要问一下胡未的情况,而空见的回答则一直都是还好两字,只是他们却总感觉情况应该并不怎么好。
空见关上院门后,在门边站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天,又轻叹了口气,接着便走进了右侧那间客厅。
胡未的卧房已经被完全毁坏,这客厅便被临时改成了卧房。在这房子中间,用泥土和砖石搭着个简单的柴灶,上面放个一个铁锅,柴灶里正烧着大火,铁锅里的水正在滚沸着,冒出阵阵白气,还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杨林县地处西北,冬季干燥寒冷,空见搭起柴灶,也是为了给房子里加温和加湿,而柴灶里烧的那些柴火乃至搭建柴灶的砖土等东西,也都是空见就地取材,直接从胡未被毁的卧房里找来的。
在柴灶边上,则放着两个黑色的陶制药罐以及数十个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瓷瓶。而房间右边角落,还放着一张由两张去了腿的八仙桌搭成的床,床上正躺着胡未。
不过此时的胡未全身缠满了布条,就连脑袋上也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两个鼻孔,整个人裹得就像一个粽子,或者说更像是胡未原来那个世界里出自某些个沙漠国家的木乃伊。
而此时的胡未也确实跟木乃伊差不多,躺在那木板床上一动不动,看去没有任何生息,唯有两个鼻孔里,还偶尔呼出一丝热气,证明他依然还活着。
在他边上,则还放着一张去了腿的凳子,凳子上则放着同样缠成个粽子似的戒戒,戒戒也同样是一动不动,看去似乎没有任何生息。
除了铁锅里那热水滚沸的声音,房间里也静得有些压抑。空见走进房间后,顺手关上了房门,又叹了口气,然后走到胡未那边,又坐到地上呆呆地看了起来,也不嫌地板冰冷似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铁锅里的水已经快煮干了,空见才站了起来,提起屋角的木桶,往里加了些水,接着在柴灶里添了几块木头,又走了回去,坐了下来,继续呆呆地看着胡未和戒戒。
胡未和戒戒则始终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铁锅里的水又快干了,空见也再次走过去加了水加了柴,然后走了回来,只是他刚刚坐下,却是突然脸色微变,又忽地站了起来,转头看向房门处,沉声喝道:“谁?!”
“我。”有人应了一声,同时推门走了进来。
空见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忙迎了过去:“你回来了,首师大人呢?!”
进来的正是那出去了四天一直未回的空闻,此时的他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样貌难辨,若不是空见和他熟识,一下就能听出他的声音,否则的话只怕都要认不出来。
空闻摘下斗笠,抖了抖上面积着的一层雪花,同时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没找到。”
“没找到?!”空见脸上的笑容迅速凝固,微现惊讶。
空闻点了点头,脸色黯然,“首师大人离开时,说他去了南楚,于是我就直接追去了南楚,可是到了南楚,我听空教在南楚那边的人说他已经离开南楚,往西去了,于是我又朝西追去,在那几个妖国转了一遍,可是仍没找到他,后来又听人说他回北边来了,我以为他已经回了这里,所以赶紧追了回来,却不想首师大人竟然还没回到这里。他这次离开的时候,也没留下可联系的办法,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空见却愣了愣,定定地看了看空闻。从杨林县到南楚国,再到南楚西面深山里的那几个妖国,再回到这里,至少也有五六千里路,这空闻却在四天之内跑了个来回,其速度之快,行程之急,也可想而知。
而几天不见,空闻已是瘦了一大圈,那张原本红光满面的圆脸除多了几分风霜之色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