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冲斜眼看着牢房之外,笑笑道:“我不吃了,今天的肉已经吃够了,我该走了,很快 你和那谋臣也应该启程了。”
“啊?启程?”麝鼠盯着天冲,看着他将斗篷又罩在头上。
“对,启程。”
麝鼠忙问:“启程去什么地方?这里还在打仗呢?”
天冲已经起身,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回头看着麝鼠道:“商地,你一心想回到的家乡。 ”
麝鼠笑笑:“我被放逐之后,就没想过再回去。”
“你会想回去的。”天冲道,“因为我已经找到你的女人,不,现在她已经不是你的女 人,已经为**,并且过得非常快活。”
说话间,天冲已经走到了牢门之外,看着麝鼠,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随后天冲离开,留 下一句话:“取民有道。”
“取民有道”麝鼠重复道。
麝鼠一个人坐在牢房之中,盯着那支蜡烛,此时蜡烛的烛光晃动了一下,彻底燃尽。麝 鼠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许久后才打开那荷叶,从里面扯下鸡腿,咬下一快肉,嚼了一会 儿说:“怎么突然觉得味道发酸呢……”
天冲走到大牢大门之外,盯着刚才卦衣所站的那个位置,又偏头看了看旁边的一条信道 ,信道之中除了水滴声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天冲转身走出大牢,走了几步后停下来说:“ 还是那么喜欢呆在黑暗之中吗?出来吧。”
卦衣从马厩中的黑暗中走出,远远地看着天冲,随后说:“我以为你早死了。”
天冲回身看着卦衣:“我要是死,早就死了,在把你带回轩部之前就死了。”
卦衣盯着曾经整日穿着黑衣软护甲,将自己带回轩部,亲手雕刻了夜叉面具的天冲—— 轩部第四代统领。
这个曾经亲手将黑皮龙牙刀交到自己手上,将统领轩部的大任放在自己的双肩,而后 消失不见的男人,竟然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天佑宗门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轩部 一直就和天佑宗之间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可为何,为何轩部和天佑宗却不一样,轩部是 为了保护大滝皇族而存在,而天佑宗却散布着大滝皇朝即将覆灭的消息?
卦衣心中当然也明白,天冲早就发现了自己,因为以他的实力,不可能不发现自己,因 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于眼前这个这个高大、浑身伤痕却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男人 。
可到底是为什么?
卦衣将手中的黑皮龙牙刀抬起来,横在自己胸前:“这把刀是你的,上面也有那种暗 纹之章,我在远宁的撼天胤月枪上也见过,但我所知道的是,这是一柄神兵,只有九子名将 才能拥有,为何你要给我?”
天冲明白卦衣话中的意思,他是在猜测自己是否也是九子名将之一,可天冲却摇头道: “你只是帮我保管这柄神兵,因为在你手上比在我手上还要安全,我是天佑宗的门主,追杀 我的人很多,可你是轩部的统领,如今天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天佑宗是一柄刀,而轩部是它的刀鞘吗?”卦衣问,说话间眉头已经凸 起,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不。”天冲说,“轩部有轩部的使命,你以后会知道这个使命到底是什么,但绝对不 是为了保护大滝皇族,因为这个皇族已经四分五裂了,你难道不觉得已经够了吗?一个皇朝 统治了这个土地上千年,没有任何的改变,生生地阻止了天下一切的变化。”
卦衣放下刀:“不管使命是什么,大滝皇朝已经不复存在我很清楚,不过我想知道这一 切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你想问什么?你心中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吗?”天冲反问。
卦衣沉默。的确,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