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老爷子屋里头出来时候两只眼睛都是肿的,显然是哭得极为厉害的。
不过眼肿了归眼肿了。但韩风出来时神情明显比进去时轻松了太多,心境也释然了不少,这十几年以来翁婿之间的关系应该算是重归于好。
一直以来。谭啸都对于韩风立马再娶一事耿耿于怀,更因为自己一双外孙被刘氏所算计暗害,身为父亲的韩风却丝毫不为所知而恼火。对于这个姑爷,到后头几乎都不愿再见。哪怕韩风内心极其希望能够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曾理踩过。
于谭啸来说。横在他们之间的那道阻碍始终让他无法接受。而如今。自己女儿之死真相大白,伤心之余也因凶手终究得已惩治而略显告慰。
刘氏之事正式揭破之后,谭啸便收到了外孙、外孙女专程送回来的消息,早就已经知晓了当年女儿死因的真相。往事再起,思女伤女之心固然难免,不过谭啸到底也是豁达之人,好些天下来自然也已调整过来。
如今韩风上门发自内心的忏悔请罪,求得谅解。一番谈话下来倒也让谭啸看到了韩风多年以来常埋在心里头的那份真情真意。最后看那老小子说得都忘了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陷入到自己的悲伤之中。在他面前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实在是看得他遭罪,想了想索性也就懒得再跟这爱哭鬼计较什么了。
韩风这一通哭,不但是将心底深处十几年对于发妻的亏欠与不通释怀通通都散了出来,压抑不再心境也松了不少、整个人也释然了不少。同时还求得了谭啸的原谅,化解掉了两人这十多年以来的那层隔膜,这一点更是让韩风欣慰开怀不已。
父亲与外公之间重归于好,韩江雪与韩敬自是乐见得紧,正感慨不已之际,忽见水儿急匆匆的进来禀报。
“大少爷、大小姐,家庙那头传来急信,说是二小姐突然不见了,附近四处都找过了,但都没有找到。”水儿说道:“那边管事已经加派了人手到更远的周边去找,不过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不见了?”韩敬一听,却是惊讶不已:“无端端的怎么会不见呢?不是一直关在屋内禁足,专门有人看着的吗?这么大个人哪里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水儿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太清楚,不过听那边的人说,这些天二小姐都极为老实,不吵也不闹的,而且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辰去佛堂念经。就是去佛堂的一小段路时,二小姐突然说肚子疼要去如厕,结果进去后老半天都没出来,守在外头的婢女这才觉得不对劲,进去一看时人早就没了影。”
“这么说,韩雅静是自个逃跑掉的!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那么多人看着竟然都能够从那些人眼皮子底下逃出家庙,以前还真是太小看她了!”韩敬皱着眉头说着,显然对于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很是恼火。
“她这是早有预谋。”韩江雪虽然也有些意外,不过却并没有什么激动之处,反倒平静从容的分析道:“十有**是买通了什么人,趁着这些天老实安分降低了看守之人的警惕之心而钻空子逃掉的。她逃走后,可以去的地方并不多,若是自此再无音信倒也罢了,若是还敢再回韩家的话,只怕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不可能吧,她费尽心思逃掉,怎么可能还敢跑回韩家?这不是自投罗网,等着罪加一等吗?”韩敬听到妹妹的话后,自是疑惑不已。
韩江雪看了看兄长,倒是没有急着解释什么,而是先行朝水儿问道:“这事老爷知道了没有?”
“还没呢,上回老爷吩咐过了,那头的事都让直接送到您这边处理就行,所以来人直接到咱们这边来了,并不曾先去老爷那边禀告。”水儿连忙回复着。
“这事不比其他,带着人马上去老爷那边亲自禀告,看看老爷如何处理。”韩江雪当下便做出了吩咐。不论如何,韩雅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