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墨又再度离开了。“他们就是不让他休息,”有些人低声说:“王上对他的儿子太严苛了,他现在必须挑起两个人的重担,一个是他自己的,一个属于那永远不会回来的哥哥。”人们不停地望向北方,“洛汗的骠骑呢?”
事实上,法拉墨并非自愿离开的。但是,城主毕竟还是刚铎的统治者,那天他也不准备在战略会议中向任何人低头。那天一早,城主就召开战略会议,在会议中,所有的将领们都同意,由于南方遭受到突如其来的攻击,导致他们的兵力大幅减少,因此无法主动出击,除非洛汗国的骠骑抵达,才有可能扭转这局势。在此之前,他们必须消极地增派人手防御城门。
“不过,”迪耐瑟说:“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外围的防御,拉马斯安澈的城墙是我们耗费无数人力才修建好的。魔王的部队也必须为了渡过河口而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够全力进攻我城。北方由凯尔安卓斯的道路将会被沼泽所困,而南方由兰班宁的路径则是由于河的宽度而无法渡过;他会集中全力攻击奥斯吉力亚斯,当年波罗莫阻挡住他的攻势时,就是同样的状况。”
“那只不过是刺探而已,”法拉墨说:“今天,就算我们让敌人付出十倍于我方的伤亡人数,这也是不值得的。他可以承受一整个军团的伤亡,但一个连队的牺牲对我们却是重大的损失。如果他强攻渡河,我们派在外地的驻军撤回主城的过程将会极度的危险。”
“凯尔安卓斯又如何呢?”印拉希尔王说:“如果奥斯吉力亚斯驻有重兵,该处也必须要有同样的待遇,我们也别忘记左翼可能的威胁。洛汗国的援军可能会来,但也可能失约。根据法拉墨的情报,魔王的黑门前聚集了大军,他可能派出不只一个军团,同时攻击一个以上的渡口。”
“战争本来就是场充满风险的赌局,”迪耐瑟说:“凯尔安卓斯已经驻有部队,我们不会再派出援军,但我绝不会拱手让出渡口和帕兰诺平原;关键在于现场的将军,是否拥有勇气执行上级的意志。”
会议室中陷入一片寂静,最后,法拉墨说了:“长官,我不会违抗你的旨意。既然您已经失去了波罗莫,我愿意在您的命令下代替他执行这项任务。”
“我命令你这样做,”迪耐瑟说。
“再会了,父王!”法拉墨说:“若是我能侥幸生还,请你给我个公平的机会!”
“那要看你是以什么样的姿态生还!”迪耐瑟说。
在法拉墨往东进发之前,最后和他说话的是甘道夫。“不要因为心中的痛苦,而轻贱自己的生命,”他说:“除了战争以外,这里还有其他的理由需要你。法拉墨,你的父亲是爱你的,他最后会明白的。再会了!”
法拉墨大人又再度离开了,他带走了许多能够抽调出来的自愿者。城墙上有许多人眺望着远方的废墟,猜测着该处到底面临什么样的状况;其他人则是依然如同以往一样看着北方,希冀着希优顿的驰援。“他会来吗?他还记得两国之间的盟约吗?”他们说。
“是的,他会来的!”甘道夫说:“但他有可能来得太迟。你们想一想!朱红箭最快也不过两天前才抵达他手中,从伊多拉斯到此又并不是一段很短的距离。”
在新的情报抵达时,又已经是夜晚了。一名男子匆忙地从渡口赶过来,他说从米那斯魔窟出发的大军正逐渐接近奥斯吉力亚斯,南方残酷的哈拉德林人也加入了他们的阵容。“我们也才刚刚得知,”信差说,“黑影将军是他们的首领,在河对岸都可以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气息。”
皮聘来到米那斯提力斯的第三天,就在这噩耗中结束了。只有几个人敢去休息,因为大家都明白,即使是法拉墨也不可能在渡口固守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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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虽然黑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