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身坐于原本西班牙总督的坐椅之上。命诸将分列左右,只等那荷兰使者到来。
各人都不知此番是战是和,心情到底有些异样,举止上便僵硬许多,各人皆是呆着脸吃茶。诸将都是打过大仗的人,自然不是害怕。只是此时身处海外,敌情不明,心里自然是老大的不自在。张伟因见室内半分声响也无,各人皆如泥雕木塑一般,因向曹变蛟笑道:“曹将军,听说你精赤上身冲入这总督府内,用大刀片子砍翻了几十个敌兵。那些个洋鬼子见到你如同见了阎王一般,纷纷弃枪而逃,总督府你不到一个时辰就拿下来了,此事可是有的?”曹变蛟咧嘴一笑,他此次攻入总督府内,杀的府内尸山血海,他每刀下去,便是有一西人士兵死于刀下,因杀的痛快,连身上的绵衣棉甲都脱将下去。血战到最后,那些早已不用冷兵器的西人士兵见他如同恶魔凶兽一般,一路上望风而逃。由着曹变蛟浑身浴血,提着长刀一路撵将进去,将那些丧失斗志的兵士们尽数砍死。此时听张伟提起他当时之事,曹变蛟不由得咧嘴笑将起来。只是当着张伟的面不敢说嘴,只是腼腆一笑,谦逊道:“末将只是尽职罢了。”张伟将眼一瞪,喝道:“尽职?我命你为神策右将军,是命你统领大军的。你反道充做小兵,直杀进去了。你若死了,谁来指挥?下次若是再犯,我直接将你贬成小兵,让你向前砍个痛快!”曹变蛟原本以为张伟要褒奖于他,在原定立起身来,满脸堆笑,只待张伟夸赞几句,便可当即谦让。谁料被张伟批头盖脸的训斥一番,他满脸的笑容收不回去,一时间仍是傻笑着站于原地,当真是尴尬非常。其余汉军将士见了,亦是笑将起来。
张伟因见诸将都是神色轻松,却又正容道:“各人都坐稳了,拿出汉军的威仪来
,没的把自已吓的如泥人一般,教那洋鬼子看了笑话。”
待码头的汉军水师将那荷人使者带到,进入内室请示,张伟命道:“传!”一行十余人的荷兰军人鱼贯而入,打头的却是平民装扮,一众荷人入得厅内,因外面阳光刺眼,却是站在原处停歇片刻,待眼睛适应了厅内的光线,方看到房内正中端坐了一位中国将军。正目光凛然看向这边,那打头的荷人微微一躬,向张伟用纯正的汉语问候道:“张将军,本人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特派代表,向您问安。”
张伟点头微笑道:“感谢贵公司的好意,先生们,请坐。”待这些荷人纷纷落座,张伟便问道:“尊使汉语说的不错,却是在哪里学的?”那荷人使者已是落座,听得张伟动问,便将身子一欠,答道:“我少年时便随父亲到了巴达维亚,与许多汉人相识,从小便开始学习,是以汉语讲的比许多荷兰人好。”张伟一笑,因又问道:“使者此番奉命前来,想来定是有很重要的使命。不知道贵公司有什么事情要与我商量?”
“公司上层于二十多天前听说将军攻打西班牙人,经过开会研究,绝定不但在道义上完全的支持将军为自已民族复仇的正义行动,在实际运作上,也需要很好的配合将军。”
“哦?贵方将如何配合?”
那使者见张伟不露声色,却是有些不安,咽一口唾沫,答道:“荷兰公印度公司经全公司投票决定:一,给予将军道义上的完全支持!西班牙人在吕宋残忍杀害了无数的无辜平民,这简直就是欧洲的耻辱,由此,我们决定发表公告,完全支持将军此次的正义行动。二,公司派遣驻巴达维亚的舰队,向葡萄牙开战,攻打爪哇岛东北部的万丹港,以此支援将军。”
“哈,这可真是怪了。我打的是西班牙人,贵国攻打葡萄牙人与我有什么相干?”
他向身边汉军诸将笑道:“这不是南辕北辙,反了么!”汉军诸将自然要凑他的趣,各人亦是大笑起来。那使者无奈,只得耐心解释道:“贵国上下都知道那葡萄牙是一个王国,一百多年前便来到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