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说了句先走了,就快步离开,完全没理赵珥在后面邀他第二天一起去镇上的言语,赵珥第一次真正的觉得徐好很烦,很烦!
☆、二十七、你我距离不足一尺
就这样看着日落日升,李泗躺在坑底直勾勾的盯着蓝天,不叫也不急躁了,偶尔的鸟儿飞过,也不会引起他的丁点注意。钟寰依旧没有回应他,时间的流逝让他觉得钟寰和自己会一直这样被动的等着,直到命运想起他们来。所以,当真的有人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李泗感动的无以复加,如果可以哭,一定会痛哭一场。
来人……也是李泗,昨晚和赵珥的一番聊天,让他心情很不好,而且当晚还是宿在赵家,更是让他憋得透不过气来,今天一早就独自一人出来散散心。就这么随意瞎走,大片待垦的田地宽广且空旷,顽强的野草灌丛随着人的走动微微的摆动,衣摆上沾的都是晶亮亮的露珠,空气湿漉漉的,一呼一吸都让人心旷神怡。一个人一直走到太阳升起将露水烘干,长长的出了口气,心中的郁气随着这口气一散而光。李泗站在旷野里独自微微笑了起来,甜蜜又忧伤。无论怎样,初升的太阳都这么让人有希望。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两个男人不可能,当初被苏云点醒,他也只不过藏在心里,然而对着赵珥的举动,却比以往更加在意起来,甚而有时也会幻想一番,直到昨晚,现在想来应是两人独处的感觉太好,想要互通心意的心情便急迫了起来,亲耳听到赵珥紧张苏云的时候,仿佛最后一丝烛火被风吹熄,现在这样也挺好,原本就不容于世间的感情就这样埋葬在他的心底最深处吧,至少这里只有他自己,或许偶尔还可以祭奠一番。
田野里有个坑,李泗想通理顺了自己的心境后,下意识的东张西望了一番才发现。这里如非播种收获,甚少有人来,这些日子蛇多,赵李两家昨晚又连夜出了告示,让大家小心推后几日再行整地播种,来的人就更少了,贸贸然出现了丈许大小的坑,还是很让人好奇的。到底李泗年龄不大,或许也是刚刚想通了的缘故,一看这昨晚还未曾发现的坑洞,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探险模样。
坑不深,像是什么从天而降砸出来的,李泗想起以前郑爷爷给他讲的天将奇石的故事,那块石头砸出来的坑,就像这样。这会儿现场演示,极大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走进坑边一看,李泗倒吸了一口凉气,坑里并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条蛇,像龙的蛇!
这条蛇很粗,足有米斗那么粗,歪歪斜斜的盘躺在坑底,蛇头耷拉着倚在坑壁上,小角玲珑可爱,身下还有四足,犹如鸡爪,并不明显,之所以说是蛇而不是龙,是因为它整体上还是蛇样,倒是角足昭示着它的与众不同。不知是受了重伤还是怎样,这条蛇一动也不动,眼睛微微阖着,李泗唐突的走近时,也只是勉强瞥了一下,有点出气多进气少的感觉。
李泗绕着坑边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确定这条怪蛇的确是从天而降,田野里并没有任何爬行过的形迹。联想到最近的突然增多的蛇,总觉得冥冥中这一切都有关联。李泗先是按照他常听的故事当中,遇到蛇时需先祷告一番的惯例,双手合十,暗自说着什么龙娘子别生气啊,不懂事才冒犯啊之类的,他也不太懂那些灵婆香头的行话,颠三倒四的说了通,完毕后发现,怪蛇既没有摆出防备攻击的姿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依然耷拉在哪里。李泗突然想到,是不是这条怪蛇生病了,动不了?于是他有了一个超级大胆的想法——摸摸它。
起先他还谨慎的四处寻找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较结实的树枝,不过这会儿除了荆棘条,哪里也没有他想要的,对着怪蛇愣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