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要娶玉歌了,玉歌也确实觉得对不住你。”
苏禾柳笑了,她站在门口,穿的还是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候的那一身衣裳。她痛着心的看着他,说出了最为违心的祝福。
回到了苏家,她不再见郑嵘,整日关在房中,画着图纸,做着衣服。
她收到了郑嵘跟秦玉歌那张烫金的红色请柬,虽然心里依然微痛,但是她却已经是衷心的祝愿,玉歌能与他幸福。
可是,玉歌死了。
说是从着院子里头长长的楼梯上不慎滚落下来,不小心磕破了脑袋,丢了性命。
出殡那天,她没见着郑司令,只看见跟玉歌一样面孔的秦玉梳,跪在那口棺材旁边,哭得伤心。
秦玉梳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苏禾柳骂,说是因为苏禾柳横在自己的姐姐与郑嵘之间,玉歌受不了愧疚自责,从楼梯上跌落……
☆、苏禾柳桃之灼夭夭,灼灼其华
苏秦两家本是世交,可是如今秦家的女儿出了事儿,玉歌又是郑司令口头上对外承认过的未婚妻,秦家怎么能就此罢了。
原本待苏禾柳如亲女儿一般的秦夫人,现在听了自己唯留下的亲女儿玉梳的话,对她简直是恨进了骨子里。
一时间,所有来秦家吊丧送葬的人都知道,是因为苏禾柳横在秦玉歌跟郑司令之间,还得秦玉歌惨死。
当晚,苏禾柳就去找了郑嵘。他跟前的副官却说,郑司令事务繁重,受了指令就要离开上海。
苏禾柳心里越想越气,愈加的委屈。明明是两个人先相识,明明是郑嵘许了她要让她做司令夫人。
要是早前知道他是个伪君子,她根本就不会记挂到现在。
不顾旁人眼光,她在门口等了好几个小时,夜都完全黑了下来,她才终于被请了回去。
只是她才刚回了苏家不到半小时,郑嵘就亲自来见了她。
苏禾柳眼眸冷漠带着寒霜,嗤笑道:“郑司令现在这个时候来见我,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他却毫不在意,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可是你想要见我的,不是么?”
“我就知道你在。为什么不见我,是愧疚么,是难过么,是觉得对不起玉歌对不起我么?”
“我确实对不起秦玉歌。”他的声音依旧厚重,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苏禾柳又朝着他的位置往前走了两步,喃喃问:“那么我呢?”
他只是灼灼的盯着她,却一句话都不说。想起在今天在玉歌的棺前,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自己受下的那些屈辱,苏禾柳的心里怎么能够舒坦。
越看面前的男人,就愈发的觉得他的狠心跟滥情。
“我就知道,你能坐上司令的位置,怎么会少的了女人。没了一个秦玉歌,还有大把的女人等着送上门来。一个秦玉歌,一个苏禾柳,怎么就这么傻。”
“你要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他的语气越发的低沉,腰间带着配枪的束带勒得他有些紧的难受。他把手放在配枪处的腰带,吓得苏禾柳猛然后退了两步。
苏禾柳看着他的那只手,像是要拔枪的样子。吓得猛然后退,撞倒了一旁的椅子。“怎么?郑司令现在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玉歌这才刚死,你就听信了那些话,想要一枪闭了我,为玉歌,你的未婚妻子报仇?”
她又接着冷笑两声,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哈,我倒是没发现,原来你郑司令这么重情义。”
她的冷言冷语刺痛了郑嵘,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敢跟他这么说话的人,已经死在了他的枪下。
在秦家的事情,他自然也听说了一些。虽然吃惊秦玉歌的死,但是他却从来都没觉得,苏禾柳如外人所说那般不堪。
他也有自责,只是他确实是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