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计,白钰总是面和微笑的笑面虎,且随行到令人发指。
她只听到那句万凤楼里的余孽都没有生还,整个人就软了下去,她一心惦念着的人竟还和鬼畜林的人在一起剿杀他们四大门派的余孽,素青,小宁,她只觉得曾经那样一副让她痴心醉笑的容颜让她作恶。
沐风扬见她那摸样,心里一个地方揪着疼,却未去扶她,任由她瘫坐了下去。
“沐风扬,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那个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泣不成声的人?那个对她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的人,那个忽而柔情到可以拧出水的人?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沐风扬只不说话,挥了挥手,就叫下人将水霓裳给扶了进去。
沐风扬,你就是个纠结控
水霓裳的伤势已痊愈的差不多,只这一刻,她只觉得沐风扬刺她那一戢还生生的疼,她甩开那下人的手,双手撑在床边,凉凉的,也不甚言语。
那三年间,每日要将睡的时候她就将颈中那玉链子取出来,放在唇边温润一番,听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水霓裳每夜都盼着能梦到她,终归在梦里,没了那些爱恨情仇,只简简单单的两个人罢了,可天竟不遂她愿,这三年来,自是从未有一天能梦见她,而今相见,那心尖尖上都是疼。
她撑了撑身子,从床榻里拿过自己的衣物,沐风扬见她收拾东西,只冷眼看着,却只那一瞬,回过身来,竟是连瞅都未瞅她一眼,沐风扬挡在她身前,只伸手去取她的衣物。
水霓裳轻轻一挡,沐风扬从身后抓去,两人沉默地挣扎在一起,水霓裳一个不稳,软在了沐风扬怀里。
这三年来,她竟是消瘦了如此多,那腰身处空落落的,像秋风里一吹而落得花,轻轻一落,就散在了地上,她还来不及拾起,就被风吹落在了水中,沐风扬只觉着怀中香软温馨,那是久违了的味道,那么熟悉,那么迷恋,她不由地将手拢紧了些,头不由自主地埋进了她的颈窝,还曾记得那些日子她总是喜欢这样从身后轻轻搂紧她,把头埋进她的肩头,闻着她脖颈里的香气,天地间都不复存在了。
水霓裳先是一愣,却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是有多久都未曾这样被身后人抱过,她呆愣了,任由沐风扬抱了片刻,却突然像回过神来,拼命挣开她,她欲要挣脱她的钳制,十指掰开,可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劲哪是沐风扬的对手,沐风扬都只收了收力,就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张嘴就在她手臂上深咬下去,是那样狠烈,带着仇恨的苦楚,带着思念的心痛,深深地咬了下去,沐风扬吃痛,一下松开手,她从双手中挣脱开来,提脚就要往外走,哪知那人忍痛扑过来抓她,她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沐风扬被她一绊,微凉的唇轻轻一碰,她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皆可闻,气息间全是她浓浓的酒气,她竟是喝酒了,水霓裳心下慌乱,本能地把头一偏,那粉嫩肌肤的细颈就落入了沐风扬的眼里,沐风扬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带着些许的颤栗,温柔的唇瓣落入颈中,水霓裳只觉着这久违的令人心伤的人此时竟和她如此贴近,她全身颤抖,像风中摇摇欲坠的花蕊,怕一不小心,就折了,让人又心疼又怜爱,沐风扬双手托着她的腰身:“这些年,你是受了多少苦?”
触手处,一片冰凉,有液体从她的眼角流出,她偏过头去,那泪就顺着脸颊流到了唇边,沐风扬只觉着心中如万千蚂蚁啃咬着,那些伤口一钝一钝的,撕拉着疼,她吻上她唇边的泪,手缓缓地滑过那苍白的额角,这般精致细腻的肌肤,水霓裳任由她吻着,不推不嚷,只待那舌进入之后,狠烈地咬下去,如果段小宁有什么三长两短,铁让她的命来偿,血腥气从两人的口腔中溢出,沐风扬猛然推开她,那嘴角边有暗红液体,她将她扣在床上,粗鲁地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