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脸色微苦,来往北齐做生意,不就是运送两边没有的东西嘛!好不容易从西洋待过来的玩意,被这位大将军看到。 还能保得住啊。
马车中的星雅,此时又探出头来,自怀中宝贝似的拿出一只小小的金质圆筒,递给赵闲道:“这个东西送你,你放他们也离开吧!”
我擦,被当成劫道的了。赵闲瞬间无语,他又没说让商人们孝敬他,闻言不禁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这是望远镜嘛?”
金质望远镜表面还铭刻一只凤凰,做工精细的令人发指。赵闲眼前一亮。本想抬手拿过来。可瞧见星雅小姐不舍的摸样,却摆摆手道:“我身为大梁的朝廷命官,以造福天下百姓为己任,岂会收受你的贿赂。都走吧。只要不是奸细……”
说到奸细。赵闲心中微动,又若有所思的打量星雅几眼,问道:“我家里有一颗千年人参。花了数千两银子得来,可我怀疑它是商陆冒充的,你们知道该如何分辨嘛?”
“嗯?!”女管家一阵错愕,想不通赵闲为何突然冒出这个问题,怀疑赵闲实在没话找话,她不禁轻轻摇头道:“草民不知,天色已晚,还请大人放我等离开。”
“哦!”赵闲失望的摇摇头:“既然如此,你们便走吧,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叮铃’‘叮铃’的风铃声再次响起,赵闲看着渐渐离去的马车,眼中闪过几丝异色,似有似无的暗笑了几声。
奇奇怪怪的星雅一走,赵闲等人便再次启程,等到所有人全部入城住下,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这武昌是大梁的国门,乃是连接北齐的地咽喉要道,其战略位置不言而喻,这里也是抗齐大军的中心所在。
多年地战乱,武昌却没有因此消沉,因为战争带来的财富,也吸引着来往的商人。夜幕初降,街上依然行人如炽,店铺也已都亮着灯火,繁华丝毫不弱于江南富饶之地。
站在武昌城楼上,眺望黑沉沉的江色,透着几点渔火点点。岳平阳花白地头发在大漠的风中飞舞, 岳将军身后站着的,便是各路大军的指挥将领,所有人脸上都沾满了春露,却无一人去擦拭。
方才入了城,连口水都还没喝上,赵闲就被岳平阳召集上了城头观夜景。估计是想让部下认识他这位新来的上司。
赵闲懒洋洋的靠在城墙垛口,夜风呼啸着,在他耳边呼呼作响。天空的夜色被乌云遮盖,仿佛一只张开了嘴的巨獠,汹涌着向城墙扑来。
昏昏沉沉的夜色中,兵士的铁枪闪着冷冷清辉,古老地城墙下,映照着大漠流光。
“北齐狼子野心,欺辱我大梁多年,致此城外百姓流失、荒无人烟,实在可恶可恨。”率先说话的,却是年轻气盛的岳季恒。他抖抖腰间挂着的战刀,咬牙切齿道:“末将不才,愿为大军先锋,深入敌军府邸,与那北齐决一死战。”
岳季恒相貌不俗,言谈间大义凛然,也颇有些气势。作为他老子,岳季恒欣慰一笑:“季恒莫慌,我们与北齐厮杀了这么多年,仗还有的打,现在就说决一死战,为时过早了些。但你这决心,本帅是极为赞赏的。”
战场无无父子,岳平阳生性极为严谨,对这一条倒是很尊崇。
得到父亲的夸奖,岳季恒欣喜的应了声是,又偷偷望望赵闲生后的安大小姐,仰慕的眼神一览无余。
安大小姐是安老爷子的孙女,虽然无官无职,但岳平阳总不能无视当朝太尉的家眷,于是顺便把她也叫来了。这到让平时只和生意人打交道的大小姐颇为拘谨,努力做出镇定的摸样。还可以避讳这岳季恒的目光。
赵闲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个岳季恒虽然和自己合不来,却也不是的废人。战场上冲锋陷阵倒也是条汉子,论年纪、论相貌,倒的确是与安大小姐相配,只是似安碧柔这样